“为什么?”
孟骄看着他,一时没说话,庄亦河愕然道:“为了我?”
“算是吧。”孟骄说。
“什么叫算是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庄亦河趴在他胸口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孟骄叹了一口气,说:“都说中医中药挺神奇的,西医治不了的病,中医中药有可能治得了。我就想来?看看,研究一下。但我后面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
庄亦河用力抿着唇,用力到唇瓣微微撅起。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孟骄好笑道。
庄亦河快速垂了一下眼睫,试图把眼里的湿意憋回去,说:“你前世是不是就暗恋我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孟骄说,“不过我挺讨厌你,是真的。”
庄亦河捶他,恶声恶气说:“我也真恨你。”
“但我现在很爱你。”
“……”
“遥遥,什么时候答应做我老婆呢。”
庄亦河几乎要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让他死死压下去了。
“你去哪里出差?”
“云城。”
“好远。”
“多久时间?”庄亦河问。
“一周。”
“这么久?”庄亦河不自觉蹙起了眉。
“是啊,这么久。”孟骄唉声叹气道,“我去那边要见的人不少,要面谈的事也多,还要上山看看种植基地。”
庄亦河一想到要跟孟骄分开这么久,就心里闷闷的,不开心,他趴在孟骄的胸口,难受得恹恹的。
“所?以?,遥遥,你能不能陪我去?”孟骄说。
庄亦河倏然又抬起头看他。
“你知道的,我没办法?离开你这么久,我会病得很严重。”孟骄祈求道,“你能不能跟我去?”
庄亦河连忙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可以?。”
孟骄高兴得把他抱得更?紧,说:“你真好。我好爱你。”
“不害臊。我要睡觉了!”
孟骄平躺下去,扯了扯被子,用自己的身体和被子给?庄亦河制造了一小片不这么亮的阴影。
“好,睡觉。晚安。”
“晚安。”
春天万物复苏,莺飞草长,正?是生?命蓬勃生?长的时候,也正?是细菌病毒滋生?最快的时候。
庄亦河跟着孟骄出差的第三天,就感冒了。
庄亦河吸着鼻子,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码字,堪称身弱志坚的典范。
《三千流》剧组赶着要在七月前开机,这会儿催改编催得不行,还好原著是他写的,他也有改编的经验,所?以?虽然烦,但改得飞快。
“遥遥,我回来?了。”孟骄把带回来?的饭菜放在客厅,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就朝庄亦河的房间来?。
见庄亦河在码字,孟骄蹙了蹙眉,说:“你都生?病了,怎么还不好好休息。这东西就赶着这几天吗。”
“还行,也不是很难受,又没发烧。”庄亦河说。
孟骄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真的没发热,才放下心,说:“该吃饭了,先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