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庄亦河是他老婆,他绝对?会让庄亦河哭着下不了床,不然难解他心头之?痛。
“嗯?”
“……不准用这?些肉麻的名称叫我。不然我给你扣大分。”庄亦河挣扎不过,拧他胳膊。
孟骄沉默了两秒,说:“遥遥。”
庄亦河倏然停住动作。
“遥遥。”
孟骄蹭着他的颈窝,低声喊着:“遥遥。”
庄亦河竟然觉得“遥遥”比什么“宝贝”“乖乖”还让他脸红心跳,除此以?外,还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复杂情绪。
“为什么叫我遥遥。”庄亦河问。
“宁遥是前世的,庄亦河是今生的,遥遥是我的。”
庄亦河心跳像是擂鼓,咚咚咚,狂乱得不可思议,他突然感觉时空重叠了,宁遥和庄亦河重叠,易缙和孟骄重合。
他们既是宁遥和庄亦河,易缙和孟骄,也不完全只是宁遥和庄亦河,易缙和孟骄,他们是两个独一无二的灵魂,他们在这?个重合的时空相遇,然后紧紧拥抱。
庄亦河闭了闭眼,将鼻头莫名的酸涩压下去,喉间微哽。
“遥遥会是你的。请你给我点时间。”庄亦河说。
孟骄抬起?头,瞧见他眼眶泛红的样子,怔了一怔,指腹抚着他的眼睛,说:“怎么哭了。”
其实两个人一起?待一辈子并?不难,亲人、朋友、甚至仅仅是同学,都有可能一起?待一辈子。
难的是,相爱,一辈子。
庄亦河知道?自己对?孟骄有一些病态依赖,而这?种病态依赖决定庄亦河可以?待在孟骄身边一辈子。
但这?种病态依赖的“一辈子”并?不是孟骄想要的东西,并?不符合孟骄“相爱一辈子”的期望。
即便此刻,庄亦河知道?自己是爱孟骄的,但他还没法确信自己能够爱孟骄一辈子。同时,他也无法确信孟骄真的能够永远爱他。
所以?在都不能够确信的时候,庄亦河不敢轻易做出承诺。
或许再等一些时间,再过一段日子,也许某一天,他突然就能确信了。
他只希望孟骄能够再等等他。
“好,我等你。就算等一辈子,我也等。”
“你怎么能对?自己这?么自信。”
“我不是对?自己自信,是我对?你的爱自信。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孟骄深深地凝望着他,认真道?,“是你不相信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庄亦河捂住他的嘴,眨了眨湿润的眼睛。
“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哭什么。”孟骄拉开他的手说。
“我没哭。”
“现在眼睛还是湿的,怎么还睁眼说瞎话。”
“我说了我没哭!”庄亦河涨红脸,色厉内荏道?。
“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孟骄认输,揩了揩他眼角的湿意,动作温柔。
“五年吧。”庄亦河低着脑袋说。
“什么?”
“五年后给你答复。”
“啊,我都准备等一辈子了。”
“你再阴阳怪气试试看呢。”庄亦河瞪他。
孟骄一脸无辜。
“三年。”
孟骄微微惊讶,说:“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