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浮玉心中太迫切,就舍弃了马车改为骑马,比预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个多时辰。
“嗯嗯!”
温烬开心晃了晃脚,继续对着爹爹蹭蹭。
“爹爹,我,长大啦!下次去哪里都带我!”
关于儿子提出的这个要求,温浮玉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好。”
该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以后再也不用像过去的几年里这样。
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父子俩分开了几年时间,可再见面却没有丝毫生疏,温烬小嘴说个不停,温浮玉坐在一边认真倾听,偶尔将倒好的茶水推到他面前给他润喉。
该说的话温烬全都说了,到最后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
“爹爹,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
“嗯……”
温烬本来应该开心的,可听见爹爹这么说却控制不住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后趴在桌子上呜呜哭。
温浮玉盯着小七一耸一耸的肩膀,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
“是阿爹的错,不该将小七丢在皇城。”
心底藏着的情绪被爹爹戳破,温烬控制不住“哇”一声大哭。
温浮玉很有耐心哄了他许久,等他哭累了后用手帕帮他擦干净脸。
他已经习惯了喜形不露于色,可眉眼间依旧控制不住泄露出几分心疼。
“不哭了。”
“呜,我就哭!”
按照温烬原本的安排,他应该穿上自己最漂亮的新衣服,佩戴上从爹爹私库里顺走的昂贵玉佩,在皇城外的亭子里等候爹爹归来。
让爹爹知道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小七了,他是个成熟稳重的乖宝宝!
可现实是他顶着睡乱了的鸡窝头,穿着里衣,赤着脚就扑到了爹爹怀里哭的乱七八糟。
里子面子一次性丢得干干净净,温烬越想就越是气愤难过,很硬气的反驳了爹爹一句。
“哭多了对身体不好,太医说过的话又忘了?”
这几年里,太医院的太医们一直在为小七调养身体,好不容易才养得好些。
当初有一位太医说过,按照小七的脉象,很难养到成年,温浮玉对此耿耿于怀。
“哼!”
想到那些苦药汁,温烬掏出手帕擦了擦脸。
在王宫中修整三日后,温浮玉吩咐女官筹备宴会事宜。
邻国的王族都已经被押入京,周边小国也都俯首称臣,如今是他们大祈的天下。
上一世的温浮玉国破家亡,成了亡国之君,备受羞辱欺凌。
重生归来,他将北部南部国家一统,成为至高无上的帝王。
战功赫赫,青史留名。
到了庆功宴的当晚,温浮玉身着玄色龙袍,手上牵着的小七穿着明黄色的蟒袍。
如今陛下膝下只有一子,明黄色的蟒袍赤||裸裸宣告了陛下的打算。
册封太子的圣旨未下,就已经有了太子的待遇。
温浮玉甚至让人把小七的椅子放在他身侧,宴席开始后就一直在替小七剥螃蟹。
宫中歌舞温烬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等得实在无聊,就握着爹爹给他的玉佩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