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犹如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心头,使他心中涌起无尽的不安与惶恐。
片刻之后,张海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慌乱,急忙赶往义父古残的居所。
古残正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手缓缓抚摸着一串佛珠,神色淡然如水,仿佛世间的纷扰皆与他毫无关系。
张海一进门,便急切地说道:“义父,大事不好了!我们在内库的人全都没了消息,不知去向。孩儿担心这其中必有蹊跷!”
古残微微睁开双眼,眼中瞬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好似能穿透人心。
“莫慌,慢慢道来。”古残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张海定了定心神,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古残听完后,脸色依旧平静,缓缓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莫慌,内库之人无故失踪,定然是那个狗崽子所为。”
“他?”张海惊诧道。
在他看来陆云不过是一个得了些宠幸的微末之流,如何能做下这等事!
“这个狗崽子,人虽小,本事却不小。看来张忠已经归附于这个狗崽子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查清楚我们的内线。”
古残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张公公面露忧色,急切地问道:“那我们该如何是好?义父可有良策?”
古残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思考。
片刻后说道:“你先派人去打探消息,看看我们的内线究竟在何处,可曾受刑,同时记得要斩断与他们的联系。另外,我上午交代你的事可曾办好?”
“消息已经传遍整个宫闱了,韩嬷嬷断定翠儿是从外面购买的。”
张海说道。“那就好,你让宫外的人抓住翠儿的亲人,然后把这个消息告知翠儿。”古残眼眸闪动说道。
“是,义父!”张海点点头,又开口问道:“义父,这是为何?”
“莫问,明日杂家定要这狗崽子身首异处!”
“是!孩儿马上就去安排!”说完,张海便匆匆离去,留下古残独自在房中,目光凝视着跳动的烛火。
“狗崽子与咱家作对,真不知天高地厚。”
古残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