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之前和兰波一块的时候,又是去和波德莱尔拉扯,又是忍受法国国王恐吓……
如果不是那老家伙最后压不住民众激烈的讨论,现在哪里会老老实实受着法兰西的改革政策。
兰波没好插话,小声道:“这种想法在雨果先生面前,可不能表露出来啊……”
果果哼了一声,“知道,我会装傻的。”
巴黎在他心目中从来算不上多美好,穷奢极欲的脏乱差生活,谁过谁知道。
当然!欧洲其他几个首都,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为什么那些有钱有权的人不会抱怨,那是因为他们生活在顶级环境当中。
他们每天吃得、喝得、用得、住得,都是流水的钞票赋予的美好生活,压根体会不到平民百姓的痛苦。
魏尔伦希望果果把那些不高兴的情绪都发泄出来,当着兰波的面批评前任上司给他穿小鞋的行为。
而果果也配合点头答应,他反倒觉得魏尔伦才是真的有怨气不能说出口,明明干活的是他,工资却全上缴国家了,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倒赔青春进去,pua谁呢。
一大一小就算真的生气了,也不会说脏话,比市井街头那些流浪汉吐出的声音可好听一万倍。
国籍为法兰西的兰波摸了摸鼻子,他感觉自己好无辜。自由被扣,那是因为保尔太危险,工资被扣,那是因为他跑了。
总之,说来说去,国家不靠谱啊!
王尔德一觉睡醒,天都黑了,帐篷里的小夜灯释放着昏黄的光线,他好歹不用摸黑去上厕所了。
外面的篝火还在燃烧,王尔德出了帐篷急着去方便,黑灯瞎火,他也不敢走太远,看了看周围阴森的环境立马又回了帐篷。
好在帐篷里有食物和水,不用担心饿肚子,王尔德心大,也不担心他们下毒,或者夜里有野兽毒虫,吃了又倒下继续睡。
第二天,天一亮,王尔德就醒了,刺目的金光刺痛了眼睛。
他已经睡了很久了,稍微有点不适应,趁着其他人没起,迎着阳光,伸了个懒腰,又忍不住嘶嘶地哼痛。
动静虽然不大,但吵醒三人却足够了,换了衣服,清洁了一下脸。
杜尔拉汗来到时,他们正在吃早餐,王尔德面色一僵,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主动邀请她一起吃面包。
有兰波在,食物是不会缺的。
杜尔拉汗对自己的马很好,由着它四处转悠讨口吃的习惯,当然也不是谁都能有幸得到它的眷顾。
那黑马又凑到果果身边,垂下脑袋,睁着黑溜溜的眼睛,努嘴卖萌。
看得小孩子一阵高兴,顺手就投喂了不少食物过去,肉干、果酱、面包、青草……喂得不亦乐乎。
洛夫克拉夫特默默地挖果酱吃,这两天过得太正常了,以至于他都有点舍不得离开森林了。
不过等他们一走,他还是会回到老家去的,这些美食能多吃点就多吃点吧,下次再会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吃完收拾整理东西,一件件东西全部消失,王尔德在一旁啧啧称奇,“这异能力也太方便了,居家旅行必备神器……难怪你是顶尖的情报员,不过为什么不能直接藏人呢。”
兰波瞥他一眼,“说得可真轻巧,你想试试吗?”
王尔德眼睛一亮,“可以吗?”
兰波一脸温和的表情,“我可以带尸体,你想变成尸体吗?”
闻言,王尔德打了激灵,连忙摆手,“当我没说,我还想再活几十年。”
果果和魏尔伦笑而不语,空间系确实方便,但兰波最初也没这么多能力可用,一切还得益于他失忆后的遭遇。
离开森林,还要杜尔拉汗带个路,几人没意见。
王尔德内心很想拒绝兰波的“提携”,但他如果敢拒绝,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做野人了。
于是,坎坷着来,坎坷着回,这一段旅程几乎要了王尔德半条命,当然,他也可以和加布吹牛了。
森林边缘,停留在那的越野车还在,检查一下东西也没有丢,也没有多出什么。
杜尔拉汗临走前,对果果叮嘱了几句话:“我赠你们的剑能破坏灵魂,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使用它伤害谁。”
灵魂向来虚无缥缈,但有无头骑士证言,他们当然也会相信。
兰波还记着自己空间里存放的特级咒物——两面宿傩。
这边,果果点点头,乖巧懂事回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妄造杀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