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仿佛酒精上头,后劲十足地说道:“买一送一!”
凡尔纳真的很担心小伙伴有一天因为流氓罪被捕入狱,提高声量,“奥斯卡!你冷静点!小心你热情高涨的脑袋瓜!”
他长舒一口气,“开口前务必要想清楚,那不是一般的男人,那是能够杀出英国钟塔侍从围剿的顶级杀手。”
王尔德正趴在镜子面前,左右打量自己的脸是不是太没精气神了,“我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发誓!这次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争取让卡莉斯塔同意我给她画肖像画。”
凡尔纳知道自己劝不动了,谁让这货颜控晚期,一个小天使加一个北欧神祇,别说前面有火坑,就算是地狱,王尔德也会主动跳下去。
凡尔纳告诉他,“你收敛点,卡莉斯塔不只是兰波的心头肉,她更是魏尔伦理智的边界线。”
“知道,知道。”王尔德捧起水洗脸,甩了甩头,连忙答应,“我早就改过自新了,绝不再是以前那个优柔寡断又死要面子的奥斯卡·王尔德了。”
“拉倒吧”凡尔纳吐槽。
王尔德端详自己浮肿的双眼、脸颊,他信誓旦旦道:“我想再画一幅纯粹美好的肖像画,这一次是干净的灵魂与美丽的容貌。”
凡尔纳哭笑不得,“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王尔德在“身体和灵魂”之间选择了好看的皮囊,以及优秀的灵魂,他现在既要、又要、还要。
“祝我好运吧,加布。”王尔德抓了抓头发,电话挂断。
翻箱倒柜找出一套适合的衣服,青年看着窗外的风景,喃喃道:“花火大会……不重要,重点是,我可以去见卡莉斯塔了,做攻略……我得做攻略,还要调整形象,阳光、开朗,而不是酒鬼……”
王尔德做了好一番准备工夫,拨通兰波的电话,铃声滴滴答答,他的心也激动起来。
“王尔德先生,早安。”听筒传来青年磁性的声音,“你收到邮件了,对吧。”
王尔德压低声音,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是的,我今晚的飞机,明天早上会到达东京国际机场,你们最近还好吗?”
横滨闹得动静太大,他上次没敢停留太久。
和他对话的兰波轻笑道:“挺好的,你把登机信息发我一下,我让人去接你,过两天就是花火大会了,上次没有亲自招待你,这次就当是弥补遗憾吧。”
诚意满满的对话令王尔德倍感舒服,他喜欢兰波这样大方、稳重,且有边界感的朋友。
横滨,兰波看了眼日出的海岸线,王尔德那边时区应该是中午了,对方倒是体谅,没有凌晨打电话骚扰他们。
如果每一个背叛者都这样平易近人,那该多好啊。
兰波脸上笑容快速消失,他摩挲着马克杯,思索着未来。
各国超越者貌合神离,法国虽然有雨果保障,但党派争斗谁也不知道藏着什么狠毒的手段未施展。
英国对魏尔伦万分警惕,德国曾经和日本蛇鼠一窝,意大利是墙头草之一……
凡尔纳、王尔德,还有另外的背叛者,他们不属于任何组织,为了理想与各国顶尖异能者为敌,能打动他们的除了正义感,就是友情。
主要问题,果果的身体情况不明,光靠眼前的力量和经验,可能无法应对丘比口中的命运。
兰波按了按眉心,咖啡倒映着他复杂的表情。
魏尔伦推开书房的门走进来,看到亲友略显倦怠的样子,他扫了眼整洁的书桌,“咖啡因对身体并不好,你加牛奶了吗?”
兰波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法国人不能没有咖啡。”
如微风拂面般和煦温暖的目光,落在魏尔伦俊美的脸庞上,面上的疲惫感一扫而光。
“加牛奶吧。”魏尔伦眼里流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拉开座椅坐到兰波对面,“中也去上班了,果果还在睡觉,我们聊聊吧。”
兰波点点头,“洛夫克拉夫特,还有无头骑士,以及王尔德。”
笑容一如既往地令人感到安心,眼眸深邃,好像什么困难都不能打倒他。
书房紧闭,隔绝外界视线。
果果睡醒过来时,已经八点多了,他对于过去一点点清晰起来,可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下楼没有看见其他人,果果从冰箱里找出面包和牛奶,微波炉热了热,端着盘子径直走向小花园,独自一人度过安静下来的时光。
丘比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果果身边,“你看起来好多了,确定要回去吗?”
果果淡淡道:“当然。”
丘比跳到他膝盖上,自己扭啊扭,身子盘成了个圈儿,“你需要一个打开封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