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的太宰治只觉说话的人和森鸥外一个调调,闹成这样,五条家有不由分说的过错,就不该来横滨插手,搞得两边人都要顾虑太多外界因素。
顺带着中原中也被他们裹挟进局,也是森鸥外出尔反尔的拖延导致的。
兰波看了眼中原中也,摇摇头,“不怪中也,错就错在大人们太不讲诚信了。”
轮到果果出牌,他甩出一张单牌,面色如水,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兰波看了眼正对面的亲友,俊美青年此刻神色冷然,估计已经琢磨怎么消灭港口黑手党了。
他神色更柔和了,心里想着安抚着对方的情绪,对老人的话无动于衷。
“森鸥外若想言而无信,他该自己来和我谈,而不是让老人家来做和事佬。五条家主不如先劝一劝森鸥外。”桌上的手机将兰波说的话转述到另一头,他对杀死谁这件事避而不谈了。
“兰波先生,不如听我这个老人家一句良言。”老人从善如流道:“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何况是一个你完全不了解的千年家族。”
兰波没有回答,他虽忌惮,但从不畏战。
手中的牌已经出了一半了,他看了眼身旁出不了牌的果果,笑得温柔,伸手摸摸孩子的脑袋,“看样子这局轮不到果果你赢了。”
五条家主说:“我能给你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不只是特级咒物,还包括你正在调查的千年前的历史文化。而且我可以让你们旁观我施展秘法的全部过程,只要你放过梦野久作就好。”
他说:“他从今以后不会威胁到任何人。”
兰波没有把话说死了,“让我想想,让我们双方都好好想想怎么平息这起事件。”
五条家主将自己的解决方案告诉兰波等人后,余下的选择权就转移到他们手中,他没有再叨扰下去。
仔细想想五条家主的说法,无非就是剥夺掉梦野久作不能自控的能力,让他从超凡者落为凡夫俗子。
可世上没有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事情。
说得不好听一点,异能力这种东西是出生后自带的天赋,到底来源于什么人类无从得知,想要毁掉这种天赋也没那么简单。
第一种是杀了,在人死了之后,把尸骨也毁了,复活都没有可能,简单粗暴还有效。
第二种是传承,异能力可以在血亲之间进行转移,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导致双方出现死亡,可传承的方法知之甚少。
第三种就是比较困难的提取方法,一般来说,保住异能力,副作用极大,异能者也活不长久。
兰波等人对咒力、术式、领域等方面了解不深,但想在这些事上糊弄他们,一个五条家家主还真不行。
五条家主虽然没有欺骗他们,但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搭上一堆东西,就为了让他们不翻脸吗?
兰波思忖片刻,问众人想法。
魏尔伦语气冷淡,说:“他们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之处!”
目光扫过中原中也和果果,关怀毫不掩饰,再看向亲友,他认真道:“我不要似是而非的承诺,森鸥外不能处置了梦野久作
,必定存了利用梦野久作克制我们的心思。”
中原中也无法帮森鸥外说话,他走到果果身边问他是个什么想法。
席地而坐的果果抱着膝盖,长发顺着肩膀落在地毯之上蜿蜒,他脸上含着清浅的笑,带着轻快的旋律,说道:“人家摆明了告诉我们他有暗招,一再退让,希望我们考虑一下合作,那试着答应一下不是丢脸的事。”
魏尔伦说:“梦野久作是个祸害。”
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欲言又止看着他们,梦野久作可没他们能祸害人。
兰波大方笑了起来,“他没机会靠近我们,这点不用太担心。倒是五条家才是真的怪,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想想看,他们好像知道什么,等着我们一样。”
果果赞同道:“我也觉得他们有预谋的和港口黑手党以及我们建立联系,机会一来,他们马上就出现了,恐怕森鸥外也没想到。”
中原中也并没有和五条悟有太多交集,所以感觉不深。
但果果这么一说,他眼神立刻锐利起来,大胆猜测道:“难道他们有预言家吗?”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预见未来的异能者不是没有过。
魏尔伦分析:“未来何等庞大,从中汲取一点片段也难以分辨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他们绝不可能知道太多细节。”
果果挪到魏尔伦身边,仰着小脸,“兰波想查的人说不定就在御三家躲着,现在有人送捷径了,我们费那功夫做什么。”
说着,他拉了拉魏尔伦的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一个了解御三家和天元的机会。”
兰波凝神静听,补充道:“的确可以通过五条家去见天元,但一定很危险。”
中原中也摸着下巴思索,处置梦野久作,和借机找到那个掌握【特异点】技艺的咒术师,孰轻孰重,很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