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平时就很精致,他皮肤又白,蓝色耳钉清透自然,身上那份清爽干净的气质越发纯粹。
一开始那点不好意思无声扩大,魏尔伦的脸上多了点被人关注的幸福感,眼里的情绪也更真实了。
他会下意识地留意自己耳垂上的海蓝宝石有没有不妥,
果果坐在魏尔伦身边,见他露出那种不自觉的浅笑,忍不住和人开玩笑道:“要不要给兰波也打个耳洞,这样他也和你一样时不时笑一笑,这样平时一个人就不会太沉闷无趣了。”
魏尔伦看了眼在插花的兰波,有点不能想象什么颜色可以搭配起来。
他轻笑了一声,用分析的口吻,说:“感觉不合适,手表,纽扣,胸针,这些倒是还行,起码能加重他的绅士风度,但耳钉有些不稳重的意味,无形中削弱他的气场。”
果果靠在他身上,懒洋洋地说:“好像确实不合适,耳钉在他身上显得小家子气,你和他不一样,那些精致的饰品即使戴上也不觉得突兀,反而很和谐。”
说着话,他挽起自己一缕长发在指间把玩着,“难道是头发颜色的原因,他是黑色的,我们是浅色的,颜色越浅给人感觉就越柔和……”
“你出门都要把头发藏起来,天气热了戴假发也不好,染发又伤头皮还掉色……”果果越说越不着边际,脑袋后仰。
他盯着魏尔伦的头发自顾自地出神,“咖啡渣好像可以染一下,但是要经常染,好麻烦,能试试看,兰波!咖啡渣在哪里?”
魏尔伦扶正了他,“要给我试试吗?不过怎么弄呢?”
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头发换个颜色,等见完天元,他们就要开始旅游了,出门总戴假发遮掩也不舒服,染头发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听他们讲话的兰波一边剪着花枝,一边笑道:“咖啡染头发会不会留下咖啡香味?”
果果站起来,双手叉腰道:“不会,我先染我自己的试试看,等成功了给魏尔伦染。”
然后,那天下午果果真的给自己头发染成了金棕色,他还染了眉毛。
事实证明发色对一个人的气场是有影响的,板着脸的杀伤力成倍数增强。
躺在地毯上无聊发呆的太宰治坐起来,看了他们一眼,喃喃道:“是森鸥外能心疼死的程度。”
果果自己很满意,特别是看到兰波和魏尔伦一脸想赶紧把他头发洗回去的表情,他感觉更满意了。
其实也不是不好,只是感觉手感没那么柔软了。
甜甜软软的奶油包染成低调的金棕色了,再多染几次,说不多能变成红棕色。
兰波赶紧收起了所有咖啡渣,他还盼望这颜色不要太持久,赶紧回原本的淡金色。
不日,五条家送来一根熟悉的特级咒物以及一叠薄薄的资料,兰波由此确定了加茂宪伦和消失的咒术师是同一人。
而与资料一同前来的还有五条悟和五条家主,他们坐在一楼客厅。
果果那头还没完全掉色的长发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前几天可不是偏棕的颜色。
五条悟看了好一会儿,说:“你染头发了?”
果果嗯了一声,多看了眼他的白毛,忽悠道:“你也可以试试换个颜色,说不定别人都认不出你了。”
五条悟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噌地一下亮了,他突然想到一个躲开别人的好办法。
五条家主喝着茶,像个老爷爷一样和蔼可亲。
兰波放下资料,抬眸看向五条家主,“今天去吗?”
五条家主点点头。
兰波起身,对一老一少说:“稍等一下。”
果果拿起资料和装了特级咒物的小匣子,他跟在兰波身后上楼去。
太宰治这些天不是在打游戏,就是睡觉,偶尔打电话骚扰织田作之助,控诉他老板囚禁青少年。
织田作之助听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就知道他过得很好,口头上还是安慰几句,说带了礼物,再过几天就回横滨了,到时候去看他。
太宰治在床上滚来滚去,多难得,有人竟然毫无顾虑地当他是朋友。
一夜没睡,现在睡得和猪一样沉,整个就一个阴间作息。
兰波上了楼,直接掀开他的被子,把人推到洗漱间,扔进去一套熨烫整齐的衣服,“太宰,给你十分钟收拾干净,路上你随便睡,到地方我叫你,不出意外,今天你就回去。”
太宰治摸着良心,脸色阴沉,对着镜子里发型乱糟糟地自己呐喊发泄:“啊!啊!啊——”
有点缺氧后,他停止发疯。
兰波堵了堵耳朵,不耐烦的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