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辻行人嘴角微微上扬,鄙夷的语气中夹带几分漫不经心,“没人逼涩泽龙彦做什么,是他自己要作死,死了也活该!”
他打心底里讨厌用异能力霸凌别人的人,何况是一个任性至极的混蛋男人。
“你们应该关心一下兰波死了没?”绫辻行人不停地吞吐云雾,眼底闪过冷意,“如果他没有死,那么涩泽龙彦就应该死了,难道你们不觉得那雾消散得有点不合时宜吗?”
“我没有感觉。”辻村深月转过身看向他,双手抱胸,十分信任道:“照绫辻老师这么说,我们找不到涩泽龙彦,那就是兰波杀了涩泽龙彦。之后呢?怎么办?”
绫辻行人闭了闭眼,淡淡地说:“我没有证据,你也没有证据。”
没有确凿证据,他不会发动异能力【Another】,哪怕是被动。
这是拒绝,辻村深月眉头一皱,“你害怕了。”
“你不用把对方看得多么可怕,异能力的弱点在于人类己身。”绫辻行人抖了抖烟灰,他抬起眸子,周身散发冷冷清清的气质,“我拒绝调查真相,只是嫌浪费光阴而已。”
辻村深月咬牙坚持:“绫辻老师!这怎么能算浪费时间呢?”
“呵!”绫辻行人一脸淡然,“毫无乐趣可言,那么于我而言,就是浪费生命。把生命浪费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就是践踏我的存在意义。”
他淡漠地瞥了眼对方,意味不明道:“至于你,真想要做点什么拯救那些耻辱柱的罪人,尽管去好了,这世上没人能拦住一个人的行动。”
“你激怒我是没有用的。”辻村深月苦笑道,“我们要为大局着想。”
绫辻行人的声音变得嘲讽了,他道:“自私者总想事事都占便宜,指望别人不要计较太多。”
辻村深月不客气地回击道:“如果顽固不化也算美德,那么你是其中翘楚。”
“我当然可以说出他们想要我说的名字,可我为什么要照做呢?”绫辻行人神色平和,没有半分怒意。
他甚至还想笑,“还有,我真的觉得你们很愚蠢,你们有没有想过保尔·魏尔伦和阿尔蒂尔·兰波这两个名字不是他们真名,他们的真实身份你们真的了解清楚了吗?”
“辻村深月,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绫辻行人漠然道:“他们想要杀了我,尽管来好了,难道我真的会怕吗?”
辻村深月低下头去,不愿看他,柔和细腻的声音痛苦地说道:“会死的。”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作为【人】为了活下去而放弃【自我】。”绫辻行人站起身,用烟斗轻敲了一下辻村深月的头顶,“你看轻你自己就算了,怎么能看轻我呢?”
几日后,港口黑手党为中原中也举办了庆生晚宴,到场嘉宾很多,热热闹闹的喜悦声冲散了几日前那一夜留下的残余影响。
对异能者意义深刻的夜晚,对普通人模糊不清的夜晚,随着时间推移变成无足轻重的过去式。
森鸥外几乎要把中原中也捧成下一个接班人,这一切兰波看在眼里,他心里觉得对方这样做对少年来说有利有弊。
太宰治在兰波身边,优雅的端着酒杯,脸上的笑容很得体,玩味道:“兰波先生,小心有人去你家偷小孩啊~”
自从身体抽条之后,他人也越发清俊了。
兰波淡淡道:“你们师徒意见不合了?”
“笑死,我们从来没合过。”太宰治笑得很甜地道。
兰波轻抿了口酒,随后反问:“我能信你吗?”
“……”太宰治呵呵呵地道:“我满嘴都是谎言。”
兰波浅笑道:“异能特务科要清查横滨异能者,你们应该也接到通知了吧?”
太宰治摇晃酒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