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美像个顽皮小子一样毫无形象地蹲在他边上打水漂,“就你这么说哦!”
有他在,就不可能有鱼咬钩。
果果转过脸,精致小脸一片冷色,吐字清晰道:“滚。”
马拉美呵呵一笑,捧着脸看着他精致的眉眼,嘻嘻哈哈很不正经地说道:“亲爱的,别这样冷淡嘛!我好歹也是来监视你们的,你们对我好点,我能给你们说好话哦!”
果果伸出手推开他光洁的大脑门,道:“离我远点,看见你我觉得身心疲惫。”
“还真是不妙啊!”马拉美躲了起来,居高临下道:“可我看见你很开心,心花怒放。”
果果闭了闭眼,深呼吸几口气,暗道自己不要和这个无赖的家伙较真。
他小声道:“你给我等着。”
马拉美抬手放在耳侧,“你在说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清楚啊!再说一次,告诉哥哥,你想要干什么来着。”
果果抄起鱼竿横向一抽,马拉美见势不妙,立马用风阻挡住来势汹汹的细竿子,轻笑道:“打不着!”
果果反击道:“太得意可是会遭报应的。”
越是如此,青年越是得意。
马拉美握住鱼竿,单手叉腰,故意哈哈大笑,“小妹妹,你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呀!”
——不管小家伙是谁,为了不暴露身份和危险系数,都不可能在明面上再动用异能力。
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气一气人,他以后就没机会招惹人了。
不远处正走来的兰波眉头一皱,手下挥出一个小小的亚空间砸向青年的腰,把他推到河面上。
“我去!”猝不及防的小偷袭让马拉美不得不借助于异能力飘在空中,“兰波,你这样就不道德了。”
兰波抛着异能方块,笑道:“我不道德,你不礼貌,我们半斤八两,要比比看谁更疯吗?马拉美!”
果果拿回鱼竿的主动权,提起握柄甩出鱼线,“欠揍。”
马拉美乘风而立,他虚虚地踩在河面上,双手抱胸,“我不和你比。论打架,我打不过你,算我输。论发疯,我太正常,算你赢。”
他把自己的软处说得堂而皇之,又刁钻古怪地贬低一番兰波,整个过程没有羞耻、害怕的情绪。
暗中盯梢的人替他摸一把虚汗。
这搞得太嚣张了,好像兰波不和他打一架都收不了场。
他抽了一下嘴角,好似被青年的无耻打败耐心,“你闲得慌啊?”
马拉美重新走上岸,他操控着风牢牢把握平衡感,双脚踩在潮湿的石头上跳来跳去,嘴上说着发泄情绪的话:“多亏你,我被人踢过来当一回探路石。”
“他们都怕死,但就好像我不怕死一样。”他悻悻地转过身,摸着鼻子,说:“你要发疯记得提前和我讲一声,看在过去同事一场的情分上,给我一个跑路的机会。”
暗中盯梢的人瞪大眼睛,大骂马拉美没良心,亏他们之前还想为他祈祷。
这男人油嘴滑舌,还能这么久,一定是太苟了。
兰波从亚空间拿出小凳子,坐姿端正,从容不迫地给鱼钩挂饵,疏离的眉眼流露一股风流之意。
他漫不经心,道:“哦!意思就是你跑了,让那些人留下收拾烂摊子,是吗?”
果果看他跳来跳去,活像只捕蚊子的青蛙,很是无语地说道:“你走开点跳好不好,鱼都跳没了。”
兰波冲他抬眼,使眼色,“一把年纪了,别装半大小子的嫩了。”
马拉美原地呆住,指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道:“我才比你大几岁,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七老八十年老色衰毫无魅力了。”
兰波白他一眼,“你的颜值能蛊惑谁?”
马拉美气鼓鼓冲上来和兰波理论,“我这个风华正茂的年纪和英俊潇洒的容貌走到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
他一口气说话,双眸在这一大一小间来回转悠,然后谁也没搭理他。
马拉美炸毛道:“你们说话啊!无视我算什么本事!”
他的确英俊潇洒,但他太会装了,今天装深沉,明天装热忱,千人一面,私底下就是个能躺着就不站着,能闭嘴就不张口的冷漠家伙
兰波看他演得脑壳疼,扔出一根鱼竿和一张小板凳,直言道:“闭嘴,或者滚,不然我们打一场,看谁的拳头更硬一点。”
果果笑得清浅而柔和,“是男人就不能说自己弱,不然就是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