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东京,直下飞机,机场的大厅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总有显眼包。
红铜发的青年穿得西装革履,面容干净,一脸云淡风轻。
他身后有两人举着横幅,他自己手里也拿着彩旗。
那一条显目的横幅。
——欢迎王尔德先生亲临参观。
原本王尔德以为自己会很难找到织田作之助的,但他们非常快速的看到了人。
王尔德:“……”
他倒吸一口凉气,木楞看了许久,他打通电话,“这是欢迎仪式吗?我看到了你,现在你可以把东西收起来吗?”
织田作之助很听话的告诉人取下了横幅,他只是机械地挥动彩旗,看来是不放心他们能不能找到。
魏尔伦若无其事地穿过人群,王尔德感觉很心塞。这里很多人都会用横幅来找人,但织田作之助只挂他的名字,而不挂魏尔伦的名字。
所以!丢脸只丢他的就可以了吗?
织田作之助准确的分辨出他们谁是谁,一个个握手,重新自我介绍一番,道:“我是织田,请和我走吧!”
他加重了点语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合格的社畜,可惜面无表情的脸大打折扣。
魏尔伦和王尔德没说什么。
直到上了车后,织田作之助从口袋里掏出信封递给魏尔伦,“魏尔伦先生,这是兰波先生嘱托给你的,你看了就明白的。”
魏尔伦轻声道:“没有话吗?”
站在车门外的织田作之助摇摇头,“没有了。”
魏尔伦轻笑道:“你好好陪着王尔德,我先去横滨了。”
织田作之助给他关上车门,“祝你愉快,魏尔伦先生。”
他比过去懂的多了些,该有的人情世故算是合格了,只是表情做不到。
王尔德自始至终都没有探究魏尔伦的目的,他牢记着好友的语重心长。
——不要在不熟时招惹魏尔伦,特别是人家有事的情况下。
他是兰波的朋友,那么早晚也能成为魏尔伦的朋友。
王尔德心态很好的遥想未来。可他并不知道魏尔伦的择友标准十分特殊,特殊到排除物种。
在另一辆车上,织田作之助是司机,车上除了他就只剩王尔德了,两名性情平和的青年总能找到共同话题,艺术超越国界、年龄。
——人人都该有梦。
载着魏尔伦的车开往横滨,一路畅通无阻。
在车上时,魏尔伦打开了信封,里面装着一把钥匙、一张银行卡,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司机在前头沉默不语,头都不回,眼也不歪,他负责把人送到目的地,不该看的一个不看。
车开进私人别墅区的一栋别墅内停下,魏尔伦拉住门把手,笔直修长的腿落到地面,司机走到他面前恭敬递上车钥匙,道:“先生,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你走吧!”魏尔伦摆摆手,对方鞠了一躬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去。
魏尔伦拿着车钥匙抛了一下,轻笑一声,他对日本人的阶级压迫很不喜欢,联想到兰波以前也受过这种苦楚,他凭空多了几分厌恶。
当然——他也知道兰波不是什么老实服软的人。
信封的钥匙自然是打开大门的,走进去后魏尔伦闻到一阵饭菜香,寻着香气一路走到客厅,餐桌上放着精心烹饪的美食,以及冰镇的果汁,还有一束精美的鲜花。
魏尔伦看着餐桌上两副碗筷正奇怪时,他听见身后走出来的少年清澈明亮的声音,“surprised!”
少年正是中原中也,稚气的脸庞扬起开朗活泼的笑容,钴蓝色的眼睛明媚四射,他那留长一点的赭色的头发扎着一个小啾啾,身上还穿着休闲式黑色西装。
和不久前稍有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脖子多了一条黑色皮制品——贴颈项链choker。
拥有束缚感的贴颈项链给中原中也平添了一丝性感的克制欲。
魏尔伦上前拥抱了一下,温声笑道:“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