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淡淡一笑,似乎没有意识到其中的贵重之处。果果更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太宰治对兰波笑道:“这是森先生送来给兰波添好彩头的,他特意要求我亲自为众人倒酒,务必保证大家喝得尽兴。”
这时,兰波才有所反应,他微微颔首,露出明朗的笑容,“森先生有心了。”
中原中也恍然大悟,原来是森先生的东西,那就不奇怪了。
下一秒,太宰治竖起食指漫不经心地摇晃,道:“醉翁之意不在酒,都是些哄人开心的小手段罢了!”
果果眨了眨眼,轻笑两声。
王尔德感叹,“还挺大方的!我年少气盛的时候也随便送贵重之物,现在不行了,口袋支撑不起了。”
他虽然对自己空空如也的财富唏嘘,却并没有羡慕他人的富有。
中原中也咳了两声,给个眼色示意太宰治可别拆台拆太狠了。
唏嘘完了的王尔德端着高脚杯摇晃,轻轻地嗅着杯口弥漫的芳香,抬起眸,别有深意地说道:“兰波,这位森先生和你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不然怎么舍得这么一瓶好酒。不过嘛——”
凡尔纳扭过脸,压低眉对好友提醒讲话角度不要太刁钻。
王尔德眨了下眼,话锋随之一转,调笑道:“他本人不来,这哄人开心的酒也没发挥实处了,便宜我们俩了,一口千金!真值。”
他的玩笑话配合他生动活泼的表情让众人都觉得很有趣,太宰治摆摆手,开玩笑般解释道:“没办法!森先生,他晕船,想来又不敢来。”
千个万个解释,愣是找了这么一个朴实无华的借口做托词。
听得中原中也扑哧一笑,果然!在损森鸥外上也还得是太宰治最下得去手。
王尔德好奇地看向兰波,问:“怎么听着那么像个借口啊!”
“就是个借口!”兰波点点头,跟着调侃道:“主要是我这位朋友,胆特小,坐船怕遇上风波,坐飞机怕遇上风暴,你让他出远门吧,他得套十个八个保护壳才行。”
一番话听得王尔德等人忍不住大笑,“这人活得真累啊!”
凡尔纳面上挂着笑,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疑惑不解。
到底是怕出远门,还是出远门就会遇上意外,所以才只能不出门。两者区别可大了。
其实从认识兰波后,凡尔纳就已经察觉到兰波和果果的身份非同一般了,只是尚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他也从腥风血雨的围剿里走过来的人,警觉性挺高的。
凡尔纳身为standard岛真正的主人,有最高权限调动岛上的资源的能力,只要他愿意入侵岛上的系统,自然就能知道上岛的人登记下的信息。
谨慎态度,他私底下不动声色地查看了入岛的日志。这一查还真不得了,直接发现了兰波和果果居然是两枚金币的持有者,拥有进入核心区的权限。
考虑到他们空降而来又年纪轻轻这两点,一切不凡就显得更特殊可疑了。
凡尔纳也不得不多想他们是否来自军队和政府,同时,他很好奇二人进岛的来意。如果隐藏的真实身份来自法国官方,那么大概率是奉命调查,那倒没什么,只是怕某个党派,那就来者不善,所图不小咯。
凡尔纳压下心里隐隐冒出头的担忧之情。他不敢说自己了解他们,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明白他们也绝不是心怀鬼胎、不择手段的人。只是来意不明啊!
兰波没打算今天开诚布公,他作为邀请人,在宴席开始前向众人举杯,“今天来的都是朋友,我非常感谢你们的到来,希望今后每一年的生日也能像今天这样快乐开心。这杯酒我敬你们!”
众人举杯为他庆祝。
这一顿饭没有规矩约束,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边吃边聊,气氛十分温馨舒适。
白兰地40度左右,度数不低,不善饮酒的人容易醉。
果果拦住中原中也,只让他尝了一口就作罢了。
太宰治毕竟是个少年,在场的成年人同样不会让他多饮,他也只是尝了个味道。
两个少年感觉可惜了这次机会,咂嘴回味一番,期待下次能不能从森鸥外手里敲点好东西出来。
而除了他们仨未成年外,兰波、凡尔纳、王尔德都很能喝,一瓶1000ml的白兰地就是见底了,也没看见谁面红耳赤,言行颠三倒四。
酒足饭饱,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许了愿,蛋糕还剩大半又放进了冰箱。
一个个谁也不想动,悠闲地度过一个愉快的下午,晚上去外面吃的,放了烟花,看了电影。
漫天繁星下,离别之际,兰波对凡尔纳,亲切地称呼道:“凡尔纳先生,我今天许愿,希望世界永远和平,人类不再因战争而流离失所、颠沛流离,每个渴望家乡的孩子都能荣归故里,每个努力生活的人都能拥有自己的幸福生活,光明正大活在阳光下。”
被叫破真名的凡尔纳微微愣住,不太明白这番话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