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但是疏远,连解释都不会,正是男人印象中富人的虚伪作态,浑浊充满血丝的眼闪过嘲讽。
他闻着女孩身上散发的淡淡香味,心里越发不怀好意,笑道:“你好,我是约翰,叫我约翰就好。你的宠物怎么跑到这里了,这里到处都是房子,还有流浪汉,说不定它已经被人抓住了。”
果果不乐意,冷下脸,说:“丘比很聪明的,它不会被人抓住的。”
约翰连连摆手,无奈地笑道:“好吧!它没有被抓住,那么你去哪里找它。”
“我有丘比的定位,它就在这里,而且离得不远了。”果果做作地露出娇蛮任性一面开始和他抱怨,“我们本来在一起的,但有个孩子他抢了我的东西就跑,丘比追着那人不放也跟着跑了,我只能来这里把他带回去。这一切真是糟糕透了!明明他可以用劳动赚钱,为什么还要抢东西,真是无法理解的行为!”
约翰脸上的笑容变得古怪起来,“或许他有什么困难吧!”
果果冷哼一声,说:“那也不能抢。”
约翰忍不住大笑起来,爽快地说:“你一个人去找可不安全,我陪你走一趟吧!”
果果说了句:“谢谢。”
随后,他迈开脚步走了,名叫约翰的男人抓了抓头发跟在他的身后。
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但那些人只能装作看不见,他们知道这是不能动的猎物了。
二人越走越偏,人也越来越少,跟在果果身边的约翰正想着差不多可以动手时,一只白毛红眼的小动物跑了过来,嘴里叼着闪亮耀眼的东西。
果果叫了一声:“丘比。”紧接着又给它一个眼色。
他身边的约翰并没察觉到不对,一双浑浊的双眼眯起,还没看仔细丘比嘴里那到底是个什么,便被跳起来的丘比狠狠地撞了鼻子。
差点撞出人仰马翻的丘比一个优雅落地,马上跑到果果身边,果果拿出手帕从丘比的嘴里接过那枚鸢尾花胸针,奖励似的摸摸它的头,小声道:“来了吗?”
丘比点点头。果果笑了,他擦拭着丘比的爪子。
而可怜的约翰从一开始就无法得偿所愿,刚才他被丘比砸中了血管脆弱的鼻子,两条鼻血流出后,差点没把他的神经逼疯。
他擦了擦鼻子顿时破口大骂,嘴里全是脏话,眼神也变得狠毒,像下水道油腻腻的老鼠一般贪婪地死死盯着食物,直让人恶寒。
果果冷冷地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
约翰感觉被冒犯了,他掏出腰间的枪指着果果,“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也敢这样看我!知道我是谁吗!”本性暴露后也不装好人了。
他弓腰驼背,露出狠戾的笑容,一步步逼近着,眼神炙热地盯着果果手里价值不菲的宝石胸针,自顾自地在那恶语相加,“小丫头,我劝你识相点!现在老实地跟我走一趟,等你家里人拿钱来赎你回去了,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姐,继续过你的好日子,不然的话!”他嗯哼两声,歹毒地笑着。
面对流亡之徒趾高气扬的教训,果果心里没有一点波动,“反派通常死于话多,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他打断男人继续痴人说梦,又冷讽一句:“你这样的只能算臭水沟的老鼠。”
约翰脚步一顿,面目扭曲起来,他的胸膛鼓起一口怒气开枪射击。
果果一看他那糟糕的身体姿势就知道是打空吓唬人,躲都不躲。
“砰”的一声,果不其然,子弹射中果果身后的空气。
一向穷凶极恶的歹徒看着面不改色的小家伙,知道自己这是妥妥地被看不起了,他咧嘴大笑,枪口忽上忽下乱动着,“真是有趣啊!我最喜欢你这样有傲气的孩子了,我会好好保留着你的脸的,放心!”
可开枪的前一秒,约翰听见眼前的孩子莫名其妙说了句:“你要死了。”
约翰不屑一顾地说:“你才——”话没有说完,他就失去了意识,一头栽倒在地上。
枪还牢牢地握在手上不放,可见他是多么虚张声势。
果果冷眼旁观了男人脑袋瓜中枪死掉的全过程,他淡淡道:“真活该哦。”
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白发青年走了过来,古铜色皮肤,身材高大,体型健硕,面容俊朗,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
他走到果果面前,即使面对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他也没有一点好脸色,冷漠严肃地问:“小朋友,你不害怕吗?”
果果摇头,反问:“难道叔叔你也和那家伙一样想绑架我,然后向我的哥哥索要赎金吗?”
白发青年卡了会,沙哑着说:“我没有。”
果果把胸针别在衣襟处,抱起丘比的肚子搂在怀里,坚决不用手碰它的四只爪子。做完这些,他惊呼一声,忍不住地叹:“真糟糕,我迷路了。”声情并茂,不像演的。
白发青年看着这一幕顿感不妙,只见那如天使般圣洁的小孩半偏过小脸,身上流露出小动物一般的无辜感,“叔叔,既然你不想绑架我,那么你能送我回家吗?我一个人走有点害怕。”那双欲泣无泪的天蓝色双眸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充满信任。
果果见他迟迟不作反应,假模假样地唉声叹气:“果然太为难你了,不麻烦叔叔了,我自己走。”
和白发青年擦肩而过时,果果从口袋里找出一张名片塞到他的手里,“有困难可以打这个电话。大叔,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