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心来,开始捏着鼻子喝醋。心里想:“看来还没动真格的。估计现在家里人这么多,可能丈母娘也有顾忌吧。”
刚喝完,田野那小子就回来坐好了。我撇了他一眼,一副满脸欲求不满的样子。
这时候,又一个不知道是我四叔还是五叔的人又站起来了,端着酒杯就对我说:“哎呀,你和婉秀都是城里人,来一次也不容易。来,跟叔喝一杯。”
我赶紧地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说:“叔……你看……我酒量不好,再喝就真的……真的醉了。”
“没事,跟叔碰一下就好了,我干,你意思一下,就算给叔一个面子。”
“好。”
我痛快的答应了。意思一下还可以,反正我嘴碰到酒就行了,喝不喝那是我自己的事了。
“哪能意思一下啊。”
这时候,一边的田野竟然站了起来。也端着酒杯说:“叔是长辈,他的酒哪能就意思一下啊。那……那不是看不起四叔你吗?”
末了田野又对着我阴阳怪气的加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啊,姐夫。”
说完,他自己先端着酒杯,一口就干了。喝完了,还示威一样的在我面前把杯口冲下甩了甩,示意他的杯子里连一滴就也没剩下,都让他喝了。
看着田野的样子,我就觉得一股火“腾”的一下冲到头皮上了。我转头对着田野说道:“放心吧,我哪能不给叔面子呢,我也干……妹夫。”
我妹夫两个字叫的是又重又狠。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的,说完以后,我溜脖儿,把酒就喝下去了。
对面的长辈似乎觉得气氛好像有些怪异了。他嘴里几乎是谄笑着坐了回去。
估计心里也在奇怪呢。而且这时候,桌子上已经是乱七八糟的开始互相敬酒了,谁都没注意我和田野之间的这股暗流。
但接下来,好像那小子还来劲了,一个劲的拿着酒杯就和我干杯。
如果他说的都是什么一定要喝,不喝不给面子之类的话,我也能真的就不给他面子,不和他干杯了。
可这小子每次举杯都是什么,“姐夫是男人吗?”
“还能喝吗?不能喝就别装了”之类的话,弄的我一直都是憋着一股火气和他干杯的。
但我的酒量毕竟有些,最后我是怎么躺下的我都不知道,只是心里隐约的觉得,田野这小子,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说话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依旧还是人声吵杂的,不过看太阳都有些西落了,估计我这一觉睡的时间也短不了。
挣扎着直起上身,开始觉得脑袋就好像被人用锯条在拉一样,疼的我都想把它割下来。
两边的太阳穴在一跳一跳的,跳一下,就觉得脑袋在鼓一下。
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我竟然是睡在丈人的卧室里而不是楼上我和妻子的房间。
估计抬我进来的人也懒得上二楼了,就草草的把我扔在这里就走了。
嘴里干的厉害,像裂开了一样,我摇摇晃晃地下了炕,开始到厨房里找水喝。
在灌了一肚子的凉水之后,我觉得清醒了不少。但脑袋的巨痛却好像更猛烈了。估计还得躺一下。否则这么疼下去,非疼昏我不可。
没有回丈人的卧室,我扶着楼梯就开始往二楼爬,一步一倒的,终于是到了二楼的房间了。我握着门把手,就准备开门进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里却传来一阵撕打的声响,甚至还有“呲拉,呲拉”的衣服被撤破的声音。
我刚想仔细分辨一下,就听到似乎是妻子在那么惊慌的叫道:“你……你干什么?滚,快滚……”
“老婆的声音,嘿嘿,老婆,你……你干吗呢?”
我傻笑着,冲着里面就摇晃着脑袋喊着。“在……在演电影啊……”
我口齿都有些不清了,迷迷糊糊地推门进去了。
门一看,里面的情形立刻就让我清醒了。我一楞,然后就觉得一股怒气从脚底一下子就冲到了头皮上。
“我……我操你妈!”
几乎是用全部的气力喊了一声,然后就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