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春节已临近尾声,上元节下的秦京市也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街道上挑着灯笼的稚童随处可见,秦京市的文化广场也举行了一场灯会,焰火漫天,燃灯表佛。
龙凤呈祥,麒麟镇煞,刚解封的湖面彩莲游渡,各式各样的灯笼眼花缭乱。
人行道两边的许多灯笼上都挂着字谜,跟前站着许多抓耳挠腮的行人。
林浣溪挽着沈清岚的胳膊兴致勃勃地到处张望,林成森跟在后面,有些心不在焉,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就在下午,他接到了雷钧的电话。
余庸死了!
对这个消息,林成森并没有太多惊讶,自从上午刘恒(情报部的,前面有出现过)电话里给他报告了一件事后,他心里就有预料。
不过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动作这么快。
该报的仇也报的,对于余庸这种对手,他是有些看不上眼的。对于他的死亡,林成森也并没有太多欣喜。
可余庸死了,雷钧给他打电话?虽然没有明问,但雷钧的潜台词,就是问余庸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
根据雷钧的描述,余庸是喝了酒开车,在郊区的路上,和一辆大货车撞了,身首异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可根据检验科的报告,余庸开的那辆车明显被人动了手脚,这事就有些复杂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林成森心里暗骂了一声,据情报部的消息,余庸年跟前还在疗养院修养呢。这才几天,又忘了疼痛,出来胡混了,这下把小命搭了进去。
也不怪雷钧怀疑林成森,最近就林成森和余庸有过恩怨。现如今,余庸被人蓄意谋杀,相信很多人都会怀疑到他头上。
林成森大概知道谁是幕后元凶,不过有些话,他也不好对雷钧说。只好隐晦地告诉雷钧,让他去查查余庸今天都去了哪。
上京市,停尸房内。
韩茜双手颤抖着打开袋子上的拉链。
看着里面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孔,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机。
脸部虽然已经经过法医的处理,但还是惨不忍睹,身体上还有缝合的痕迹。
双手抚过颤颤巍巍地抚过余庸的脸,冰冷的可怕。
突然间的心理震动,让韩茜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就这样死了,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甚至让她忘记了伤悲,忘记了眼泪。
只是浑身僵硬,仿佛一具没有表情的木偶。
不知过了多久,韩茜趴在余庸那僵硬的尸体上,啜泣声中带着颤抖,渐渐要变成歇斯底里,伤心欲绝的哭喊。
…………
秦京市这边。
林成森抱着沈清岚那香喷喷的娇躯,在温暖的被窝中做着美梦,却突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本来想直接挂断,可看到是韩茜的来电,林成森还是接了。
“有病啊,不看看几点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林成森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林成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边韩茜不顾形象,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儿子是她的底线,现在儿子也没了,韩茜已经彻底崩溃了。
这一声喊叫也让林成森清醒了几分,一旁的沈清岚也被这动静吵醒。
林成森揉了揉眼睛,平静地说道:“你儿子不是我杀的,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
“不是你还有谁,就你和他有恩怨,不是你还有谁?既然你要赶尽杀绝,我一定会让你全家为我儿子陪葬!”
韩茜显然已经失去理智,眼眶通红,有些癫狂地咬牙切齿。
“呵呵!就我和你儿子有恩怨?这话你自己相信?你儿子能到今天这一步,你才是罪魁祸首,要不是你的放纵,才让他成为这样一个烂人。他祸害过多少人,你心里不清楚?他能活到今天,算他命好,说白了,也是死有余辜罢了!”
林成森伤口撒盐,没有丝毫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