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哄小孩一般。
玄隐真人僵直的身体放松了下来。
莫时欢望着眼前人,郑重许下誓言:“我,莫时欢以生命发誓,只要我存在于世上,无论何时何地,从见到江宛彤的第一眼开始,都会毫无条件地爱她,护她,忠诚于她。”
江宛彤正要开口发誓,被他握住的手便紧了一紧。
她垂眸,看见莫时欢的右手上还有她上次咬他留下的牙印,忍不住弯起唇角。
“你不必许诺。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便够了。”莫时欢与她十指相扣,然后看向一旁的许云泽。
许云泽咳嗽了一声,宣布:“礼成。”
喜庆的乐声再次奏响。
新郎被拥住往宾客方向去继续喝酒畅谈,新娘则被队伍一路送进了后面的鬼王殿。
江宛彤的掌心里还残余着莫时欢的温度,她走在路上,像是踩在云端。
鬼王的宫殿有多座,新房在东边的偏殿,窗上贴着喜字窗花,门口悬挂红灯笼。
将她送进来的人都是姑娘家,林青棠扶着她的右手,给她传音道:“师妹,那书再温习温习。”
江宛彤红了脸,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林青棠放心地跟众人离开,关上了殿门。
坐在床上的江宛彤总算可以歇一会儿了,她正要放下喜扇,便听到外面又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心想:莫时欢不是去敬酒了吗?
“按照鬼域的规矩,新人可以洞房了!兄弟就帮你到这里了。明天见!”不知道是谁吼了这一嗓子,吵闹的声音如同潮水般褪去。
殿门上只映照出一个人影。
江宛彤连忙拿起喜扇,挡住了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门外的莫时欢将手放在门上,过了一会儿又放了下来,然后背过身,他圈起拳头,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把紧张先压下去。
他一会儿进去之后,是要按照凡间的习俗,先和夫人喝合卺酒,然后再……不不不,会吓着她,还是等到日后再说吧。
殿内的江宛彤等了许久,举着喜扇的手都要累了,都没等到人,正要放下喜扇,就听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江宛彤直起腰,攥着喜扇的力度有些大,若不是它还是个法器,恐怕现在扇柄已经被折断了。
莫时欢故作镇定,合上了房门。
冷清安静的殿内摇曳着暧昧的烛光,到处都是亮堂堂的光,照得殿内如同白昼。
莫时欢转身,绕过屏风,便看见坐在床上的新娘子。
他张了张唇,克制地咳嗽了一声,怕是会惊扰了她,轻声唤:“夫人。”
江宛彤心尖微荡,小声应道:“嗯。”
莫时欢走近床榻,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滚烫的掌心与她的手指相碰,两人都像是触电一般,一个耳朵滚烫,一个脸颊发红。
他抽走了喜扇,终于看清了喜扇背后的新娘,他的夫人。
江宛彤抬起眼眸,对上莫时欢看过来的视线,在那一瞬间,她从莫时欢的眼里看到了惊艳,甚至动作都顿了一下。
紧接着,莫时欢立刻移开了视线,然后把喜扇放到一边,说:“要喝合卺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