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这个女的在玩什么把戏,可又说不出什么问题。
汽车上路了,静有些烦躁,时不时的调整坐姿,坐立不安。
甚至有几次我明明感觉静想站起来,但都被斯蒂芬妮巧妙的给拦了下来,接着便凑在一起低声耳语,竟然每次都把静安抚下去。
我给她烧过一次水,喝过之后似乎好了一点,盖着风衣睡去,但是睡的很不安稳,不时的眉头紧皱小嘴微张,好像在忍受什么。
我多次表示要跟斯蒂芬妮换位置照顾静,但是这个不长眼的家伙总是打着哈哈过去了。
后来被我问烦了,干脆闭目假睡,再也不回应我。
去北密歇根要开车十多个小时,此时车上的人们除了我和司机都已经睡了过去,所以虽然恼怒,我也不好发作,只能负气坐下看窗外发呆。
随着夕阳不断落下,四周被昏暗笼罩,我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说话声吵醒,四周依然笼罩在黑暗中,但是车已经停了。
我看向旁边,斯蒂芬妮和静的座位已经空了。
我急忙起身,刚走到门口就被正要上车的静同事堵住了,我愣了一下,他是那个和斯本森还有荷兰人坐一辆车的那位男同事。
“你怎么过来了?你看到静了吗?”我奇怪的问。
“静?奥,她和斯蒂芬妮上了斯本森的车了。”男同事指了指身后。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辆房车刚倒出车位,正缓缓启动上路。
“这。。。”我有些莫名的慌乱。
男同事拍了拍我肩膀,和善的说,“没事的,他们要谈点公事,涉及一些敏感数据和人员调动,所以我不方便听。喂,约什,还有多久到?”,他向驾驶室喊道。
“不远了,还有大约三个小时吧。大约十二点前就到了,大家直接睡就好,一觉到天亮。”开车的约什喊道。
“瞧见没,还有几个小时就到了。你们很快就会在目的地见面了。”男同事拍拍我肩膀,自己走进酒吧喝饮料去了,一边喝一边自言自语,“这帮荷兰人真能喝,喝的舌头都大了还要谈什么业务,真不专业。”
我没有注意到同事的自言自语,只是郁闷的看着斯本森的车缓缓离开,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但是又抓不住重点。
斯蒂芬妮毕竟是经理,是个有分寸的人,应该会照顾好静。
这时司机喊着关门走了,我才无奈的关上车门退了回来。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打算继续睡会儿。
这时却看到在静座位坐下的男同事突然站了起来,一边低声咒骂,一边跑到吧台去拿纸巾回来,在静的座位上来回擦。
回头看到我好奇的目光,他才抱歉的对我说,“打扰到你了,不知是谁在座位上撒了好多水,把坐垫都浸湿了,我得赶紧吸吸水,否则留下水渍要罚款的,毕竟是我出面租的车。。。”
静的座位哪里来的水?
也许停车的时候我错过了什么吧。
我给静打了一个电话又发了几条微信,都没有回信。
可能在忙吧,我让自己放宽心,毕竟那边都是静的同事,能出什么事?
随着汽车的颠簸,我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睡的很不踏实,不停的做着各种奇怪的梦,梦中的我被各种莫名其妙但又难以描述的东西追逐,突然一个机灵,一股坠落感让我猛的醒了过来。
四周一片昏暗,只有淡淡的白色荧光照亮了走廊地面,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大家都已经入睡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一点了,看来我们到达目的地有一会儿了。
我看向静的床位,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背向我躺在床上。
我本想去查看一下,但是膀胱不容许我这么做。
我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摸索着走向厕所。
然而老天爷给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厕所门打不开。
我尝试了一番,最终在膀胱的怂恿下放弃了,我迫不及待的下车冲到旁边的绿化林里痛快的放了一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