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不错,难得连丝风都没有,仿佛连平阳的对流层都暂时停止了运动。
经过大学城三角区时,东一号蛋糕店外的凳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没错,就是梁致远曾经坐过的那个地方——我说不好为什么会想起他来。
此人翘着二郎腿,背靠桌沿,慢条斯理地抽着烟,打扮还挺休闲,耐克绒帽,蓝色短羽绒,三叶草运动裤,脚上应该是双登山鞋吧,我也拿不准。
换作平时我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可这会儿,我怀疑整个大学城市场就我们仨人。
在我们看他的时候,他也打量着我们,完了叼上烟,腾出手来整理了一下绒帽,那个着名的对勾被挪到了脑门正上方。
帽子下是黑乎乎的小平头——跟地上皱巴巴的影子一样黑,硕大的美人尖分外突出。
就这一瞬间,我才算想起在哪儿见过他了。
此时此刻大学城里空空荡荡,阳光在错落的脚步声里显得蓬松而肥胖,积雪恰如其分地点缀在所有阴暗的角落,以便使冬天看起来更加肮脏。
大波“操”了一声,我笑笑问咋了,他没说话,我也只好“操”了一声。
“逼人!”他说。
到家时将近五点,不想怎么也敲不开门。
给座机打了个电话,只是响,没人接。
犹豫了下,我拨通了父亲的手机,好一阵他才接,气喘吁吁的,搞得我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
他问我是不是回来了,我“嗯”了声,他说奶奶在人民医院,家里没人。
可能周遭闹哄哄的,说这话时他扯着嗓子,如同正在被谁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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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流程:
1,公安说检察院那边发现重要证据,再次来拘捕母亲,奶奶拖着母亲不让走,最后母亲还是被带走,奶奶昏厥。
2,奶奶出院回家后,精神一直不好;
3,我没心思念书,去拘留所探望母亲,告知母亲我没有考研,母亲让我无论如何要拿到法学学位证书,否则不见我。
4,林林看最后一个包裹里的各种录像(穿插)
5,寒假过后,我回到平阳。
见到沈艳茹,沈艳茹说她真正喜欢的是母亲,或者说对有艺术细胞的男女都有好感。
让我找师父当律师,费用她来出。
(后来知道沈艳茹和梁致远有关联)
6,沈艳茹揭露了许多内幕,梁和沈获取许多录像,主要是平阳大厦的,也删除了一些,这也是梁志远在建宇出事后,能全身而退的本钱。
7,她说母亲是NO1,不是头牌的意思,头牌还能点,但母亲是陈晨的禁脔,老重德为此还训过陈建业。
要不是陈家势力大,母亲早就被其他人染指了。
8,沈艳茹对李俊奇迷奸凤兰,当时挺兴奋的,甚至在旁边录像,但是后来后悔,感觉亵渎了女神。
而且反感李俊奇联合陈晨欺骗我,事后故意接近我的那种得意与心理变态。
9,在母亲的事情上,老贺、陆敏什么忙都没帮。
师父比较靠谱,倾尽全力辩护。
三月份,母亲被平海中院以洗钱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罚款3万;母亲和陈建军、周丽云、牛秀琴等一起出庭受审。
在庭审上看到母亲憔悴,穿着土里土气的黄马甲,站在最边上,心里不是滋味。
上诉省高,维持原判。
10,张凤棠来了,酸溜溜的话,舅舅舅妈倒是一直在帮忙。
村里人开始觊觎父亲的养猪场,父亲拼死保护,有人怂恿刚出狱的赵大刚,将父亲打成脑震荡;
11,父亲变得时而清醒,时而暴躁,提着木棍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