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蕙回过神来开始挣扎。
马正威胁要把更多的视频刻成光碟,匿名送给赵蕙的同学和家人。
赵蕙无声地哭,绝望地任由一双大手在自己的内裤里搅动,她抬起满是泪水的眼睛,看见前面的书架上,正有一台索尼摄像机对着自己。
赵蕙讲到这里,抽泣得快要窒息,我赶紧拍她的后背,抱着她让她不要讲了,先睡一觉吧。
我这时才意识到赵蕙说的“端茶倒水”的意思。
马正让赵蕙多喝水,目的竟然在此。
自然界有种正反馈系统,会造成一些变量指数增长。
数学规律在赵蕙的遭遇里残酷地应验了。
那个小小的摄像机拍下的影像越多,马正就越有理由胁迫赵蕙拍下更多的影像。
循环往复,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后来的几天,赵蕙在泪水和抽搐中,断断续续地给我描绘了那场噩梦的样子:
马正为了不暴露身份,后来的拍摄都在宾馆里。
赵蕙被强迫用各种各样的姿势自慰,马正端着摄像机时而全景时而特写,尤其是特写,摄像机接近亲吻上赵蕙的阴毛,像是要把镜头涂上淫水一样。
赵蕙把铅笔,牙刷杆,激光笔插进阴道,然后被拍摄下全部细节。
赵蕙跟我描述,马正在靠近少女的阴部时,会夸张地吸气,油亮的脸涨得通红,笑容扭曲了五官。
赵蕙说她的梦里总会出现那张脸和那台摄像机,她会记住那张脸一辈子。
我后来听说马正还是副教授时就搞大过女学生的肚子,于是就离婚娶了女学生。
据说那个女生婚后精神出了些问题,疯疯癫癫的。
我不敢想象那个女生受过何等的摧残。
奇怪的是,据赵蕙说,在那一个月间,马正只顾着拍视频,没有更多的侵犯。
身体接触局限在用手指分开阴唇、教赵蕙手淫的指法这样的事儿上。
马正还曾经专门让赵蕙晚上去办公室找他,当着赵蕙的面,在电脑上打开一个赵蕙用中指抽插阴道自慰的视频,边看掏出自己的阴茎撸动起来。
赵蕙转身逃跑,身后的门里传来马正带着喘息的笑声。
马正真正想强奸赵蕙,是在大连开会时。
据赵蕙说,在大连的那个晚上,马正在宾馆先是给赵蕙拍了二十多分钟视频,主要动作是跪在床上,撩起连衣裙,手伸到后面揉阴蒂。
然后他把赵蕙按倒在床上。
赵蕙闭眼,觉得一切行将结束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问马正要会议最后一天的详细日程表。
马正把赵蕙关进洗手间,让来访者进屋,赵蕙趁着他们在里面翻找文件时,闪身夺门而逃。
我不知道那个不速之客是否看到了赵蕙,据说赵蕙只穿了一条连衣裙,赤着脚,跑回了自己屋里。
宾馆很老,设施不先进,赵蕙的房门没自动上锁,她进屋换上备用的衣服鞋子,那零用钱买了当天的机票,回到北京。
赵蕙当时的打算是趁着自己没失身,跟我坦白一切,让我帮她想办法。
她不敢跟父亲诉说,更不敢上告到校方。
马正之前让女学生怀孕,院系领导、校领导熟视无睹,毫不影响他之后一年晋升教授。
赵蕙讲到这里时,我头疼得像是要裂开。
我不敢听她下面的讲述。
无助的少女陷入魔爪,打算向我求助,我们破旧的出租屋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可她推开房门时却看见我和陈盈在相互口交。
我现在理解了赵蕙当时为什么红着眼睛,也理解了她为何消失。
我看着怀里的赵蕙,本来颀长的身躯好像萎缩了不少,只有小腹微微隆起,里面是马正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