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抬头看了一眼卧室里安睡着的李东,一咬牙,站了起来,而后大步走到客厅的窗前,挥起手,将手中的避孕套往窗外抛去。
可是,就在马上要抛出之际,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浑身颤抖的惠玲无力地靠在墙边,她闭上眼,任凭月光与冷风从窗外涌进来扑打在她的身上。
她再一次陷入了迷茫的沉思中。
最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过身去,忧郁地走回了卧室。
她的手里始终紧紧地撰着那个避孕套。
美丽的玉体消失在清冷的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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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
惠玲和李东一同坐在他们的本田轿车里去上班。
惠玲手握方向盘,向驾驶座上的李东讲述着她拜访苏秋芸夫妇的经历。
上午,惠玲向董事会汇报了争取投资一事。
整个会场讨论激烈,决大部份的人都是在商讨如何采取紧急措施,以解决向阳集团的引资问题。
董事大会结束后,向阳集团的管理人员陆续走出会议室,大部份人脸上都充满了希望。
然而有两个人却是例外──刘正男和许重进。
半个小时后,在许重进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身体肥胖的刘正男大口大口地吸着烟。
“他妈的!眼看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恶狠狠地骂道,“白惠玲那个臭娘们!上哪弄来这么笔投资?老子的事要是黄了,我绝饶不了她!”
“嘘!──你小声点!”许重进瞪了他一眼,“在公司里你嚷什么啊?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小心隔墙有耳。”
“哎!真晦气!”刘正男发作不得,只能将肥胖的躯体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压低声音道:“不过说真的,我早就想教训一下那姓白的小妞了!自从她来公司,好像处处与我们作对,不就是个人事经理嘛!整天摆着个正派的样子,到处限制我们。以前有谁敢这样对我们!?妈的,哪天惹火了,我把她扒光了狠狠地操个过瘾,要她自己把胸罩内裤一件件脱掉,逼她亲手为我戴上套子,看着她欲哭无泪地骑在我那棒子上,那才他妈的痛快呢!”
“什么?”许重进皱了皱眉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想让她这样的女人屈服?异想天开!想点实在的办法吧!眼前已经够乱的啦!”
刘正男一听,急了:“你还别不信!女人都是一样的!像她这样整天装作矜持高雅的女人,骨子里其实是最淫荡的!你没看她最近和那个叫李东的小子靠得那么近?还不是看上他的小辟脸。这样的女人最淫贱了,说不定我一搞上她,她就离不开我呢!妈的,刚才开会看见她那么正经的样子,真想扑上去当场扯掉她的上衣和胸罩,看看她的乳头是不是够红,或者干脆掀起她的裙子来,说不定里面连内裤都没穿呢!”
“好了好了!越来越离谱啦!”许重进狠狠瞪了他一眼,“现在把宋苏地产的投资意向引了过来,我们的日子难过啦!你还整天就会瞎掰!到时候那笔资金真的进来,我们两不但拿不到那五十万,只怕连工作也要丢了!什么时候了,你还牛个屁!”
听了这话,刘正男才收住嘴,懒懒地靠在了沙发背上,忿忿不平地说:“好!听你的!不骂就不骂。不过,李成那狐狸也太小气了吧!才答应各给我们五十万。你看咱这向阳集团有十多年的积累,职工大几千人,光固定资产就值七、八千万,再加上别的,怎么说也有一个亿吧,就是周转困难嘛,扣掉那一千万的负债,值九千万,如果我们做手脚成了,让投资不敢进来,李成用五千万就可以收购向阳,这一下就赚了四千万啊!才给咱五十万,他也太抠了吧!”
“谁叫他有能耐?”许重进瘦削的脸上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他能贿赂市里的领导,让市里默许他在可能时以五千万收购向阳,你有这能耐吗?给五十万已经不算少啦!何况他还答应我们事成后以年薪十万聘请我们继续干下去。你知足吧!”
“好好好,你说的总是对的!行,就冲着这五十万,老子我这次卖命了!”
刘正男又点了一个烟,“哎!问你个事。刚才开会他们就在提的那个想投资过来的宋苏地产公司,怎么有点耳熟啊?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说过了。”
“怎么?你的记性这么差!去年冬天,在临省的那次──”
“去年?冬天?还在隔壁省?──哦!──我、我记起来啦!”刘正男突然想了起来,“宋森!对吧?还有他老婆,挺他妈性感的,叫什么来着──叫、叫──”
“叫苏秋芸。”
“哦对!苏秋芸!”
“你小声点!我们现在要做两件事:一是要破坏向阳的形像,让宋苏地产不敢投资──当然不是真的破坏,只是做个假象,不然李成收购向阳后准没我们好日子过,这方面交给我来完成;这第二嘛,就是看你能不能尽力阻止宋苏的投资,在适当的时候到临省跑一趟──”许重进轻声道。
“可是我要怎么阻止呢?我们和他们夫妻只是一面之交──”
“你就不会在那个漂亮的苏秋芸身上做点文章?当然,绝对不是明目张胆地去。”许重进阴笑道。
“那──该怎么办?”刘正男把头靠了过来。
“我已经安排下一着棋了,只是不敢肯定很可靠。所以,最后还需要你过去推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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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省的省城。
下午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