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洁、郑秀、陈月,”刘易轻轻地说着这三个女人的名字,闭着眼睛又回想了这三个女人一遍,嘴角却笑了,原来每个女人都是那么美,都是那么甜甜地笑,都是柔情似水,都是风情无限,都是真情实意,每个女人看自己的时候瞳孔都会放大加深,大的像波澜壮阔的大海,而又深得像一汪深泉永远深不可测,永远也看不到底。
我还有什么没有做呢?
陈月的瓷枕,董洁的手表,都是要还给她们的,否则我欠他们的太多了,陈月的瓷枕就在我的玩具木箱里装着呢,董洁的手表却在单位,怎么办?
难道去单位取?
不用了,郑秀送的那块一样的表还在手包里忘记了还她呢,就用这块换那块吧,反正都是新的。
董洁的手表本就是送给她未来的丈夫的,我当时压根就不应该收,因为我不配。
她说的什么都是对的,我就是没听她的话才有今天的,但以后你不用再说了,你这永不争气的亲老弟永远也完不成你要求做的事。
陈月,我也对不起你,差点没逼死你,早知道当时把你救过来了,我就应该从楼上跳下去,这样你们三人谁也不用死了,我早都应该走这步,我还活在人间干什么?
还想什么救人?
这三个美女都是人间奇妖,不整死别人就不错了,哪个用你这个小白人来救?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那就别想了,别再浪费时间了。
走吧,也许在那边还能看到郑秀呢,想那个干什么?
你再看到她你好意思见面啊?
那就不投胎了,就在那头呆着吧,听说有个望乡台,能看到家乡的事,我就在那上面站着吧,看着她们幸福我也幸福,看着她们悲伤我也跟着悲伤,就在那上面站着生生世世,永远也不来了。
那里没有人收过路费吧?
没人收保护费吧?
没有潜规则吧?
没有京官抢人吧?
如果有,我可真要怒了,我做人忍了,我做鬼还怕什么呢?
鬼死了不还是鬼吗?
刘易翻出了手表和瓷枕,放在了床上,见床单好似有点脏,忙又翻出一个白床单,这个是郑秀洗的呢,太干净了,自己累死也洗不出来。
刘易把东西都放在床上,想想不行,我得说明白了,否则她们二人也不敢要啊?再让别人拿去呢?
刘易又找了几张纸,一张写送还董洁,另一张写恭送陈月。
然后拿着纸又想到,我还得写个遗书,否则人家还不得怀疑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两个人女人的清白也完了。
自己不能再禽兽了,死了也不让别人安心,这不是我的性格啊?
写吧,写什么呢?
那些文件我早已经写够了,难道我的遗书还要写的像文件一样?
写上关于某人的死亡原因分析及报告?
我一个学历史的难道就不能弄点跟历史有关的东西?
这大学不是白上了?
唉,写!
刘易一会就写完了遗书,也放在了床上的两样东西中间,然后到门厅穿上了衣服,内穿西服,外披风衣,下穿皮鞋,这都是郑秀给买的,到了那头好认,我不找她,她也能看到我,知道我来了也会开心一下吧,还有陈诚那个家伙,到阴间我再砍死你,我追杀你千秋万世,无间地狱,生生世世永远跟你没完。
刘易又到卫生间找了个郑秀使过的化妆品,也不管是什么挤出点抹在自己的头发上,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向后,又站在门厅的梳妆镜前,把双手插兜,整体形象不借,四十年代上海滩青帮老大,就差个白围脖,郑秀最喜欢自己这个雄姿英发,气冲宵汉的样,没想到只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才假装英雄了一把,还没看见。
欣赏了自己好一会的刘易终于来到了窗前,仰望着苍穹,心里却突然酸了一下,那句话怎么说的了?“念天地之悠悠,独苍然而泪下。”
呵呵,其实是天地忽悠了我一下,但我根本就没眼泪。
刘易打开一扇窗户,微笑了一下,两眼一闭,就跳了下去。随着砰的一声响,楼下传来了数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