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主任也开怀大笑道:“爽快,就是喝的爽快,欲话说的好一分酒一分活,年青人能喝多大酒就能成多大的事。来,再倒上。”
几个副主任也说了几句话,大家又轮流上前敬酒,刘易是来者不拒,能干就干。
到最后自己也不知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只觉得与眼前的人隔了一层玻璃,晃晃悠悠的,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了什么,想抓却抓不着,后来,后来就看见一个靓丽的人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感觉到一个温香滑软的身子好似贴在自己的身上,一股似曾闻过的味道再现,再后来,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清晨,刘易觉得脑袋像被人打一顿的疼痛,脸上像被电击一样发麻,胃也痉挛的疼痛不已。
刘易在床上翻了个身,刚睁开眼睛,一杯水送到面前,刘易忙一个起身半坐了起来。
董洁,那个半年没见过的董洁举着一杯水站在刘易的面前,刘易又左右看看发现这是自己的家,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早上七点多了。
刘易再看董洁,只见董洁只穿一套紧身内衣裤,在沙发上扔着一个枕头和小被,外衣挂在门后,看来是在沙发上陪了自己一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刘易惊讶地问道。
“先喝杯水吧。”董洁冷冷的说道。
刘易接过水,喝了一口,不凉不热。
但到胃里却引起剧烈的反应,忙下床要去卫生间去吐,却发现床边早有一个脸盆,忙趴在上面一阵狂吐,却除了水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董洁冷冰冰的脸色转成了怜悯,忙上前蹲在刘易的身边帮他拍背,刘易吐干净了水坐在地上,董洁拿起脸盆到卫生间处理了,又把盆拿了回来,继续放在床边,又将水杯送到刘易的面前,说:“别喝了,漱漱口吧。”
刘易喝了几口温水漱口之后又吐在盆里。喘了几口粗气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董洁的面色又变冷,然后说道:“我怎么在这里?要是没有我你可能都死到大街上了。”
“我?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刘易仍然有点不清醒,但仍然拿杯喝水漱口。
董洁见刘易杯里的水没了,又给他弄了一杯半温的,然后看着仍然迷糊的刘易怒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我也不多说了,我只问你一句,你怎么去人才中心了?”
刘易又喝了几口水,觉得这回有点舒服了,便答道:“这不都是局里安排吗,领导让我去的。”
“让你去你就去啊,你知不道那里是什么地方?”董洁有点怒火上升。
“什么地方?不挺好的吗?都是人事局。”刘易说。
“挺好?谁说的?”董洁又问道。
“挺肥,他们说的。”刘易有气无力地答道。
“挺肥?哪肥啊?请你吃顿饭就算肥了?”董洁一连的反问。
刘易被问的也有点恼怒。大声说:“我怎么知道啊?前几天局领导找我谈话,说是那缺人让我去锻炼锻炼,我能不去吗?”
董洁一时沉默了,眼前的这个小男人是自己一手把他送到这个位置上的,当时就感觉他不是这里面的料,本来还想继续指点他一下,但这半年来自从上班的第一天就一直忙到现在,根本就没时间管他,还以为他很聪明许多事情都能自己解决,没想到竟然被从局机关一脚踢了出来整到事业单位,机关是出来容易进去难,没有天大的本领很难再回去。
东西两院最有实权的就是市委办、政府办、组织部、人事局这四大部门,这都是想花多少钱没有大背景也去不了的地方,以为刘易也是个本科毕业,头脑聪明在那干工作会很容易,即使被踢出来也会提个一官半职,弄个有级别的领导职位,也没算白干,没想到一文不名,就这样走人了。
人才中心只是一个事业单位,级别上整整差了一级,还说什么肥,这个地方不过是靠收点管理费,出租点柜台,或者给别的单位招人拿点提成,扣出缴财政的和单位本身的经费,剩下的钱都不如一个人事局业务科长卷的钱多,哪里肥?
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刘易却突然哭了起来,像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哭得是那么伤心,虽然他现在仍然没弄明白这些机关里到底有多少弯弯绕,但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人欺负了,欺负的无法反抗,欺负得无可奈何,欺负得让董洁忍无可忍。
忍无可忍的董洁却突然柔软了心,不仅走上前轻轻地抚着刘易的肩膀。
女人的温柔气息让刘易感到一阵玄晕,突然一把抱住董洁,把头埋进董洁的怀里大哭,就像是一个受人欺压终于找到妈的孩子一样地大哭。
董洁分不清到底是刘易的眼泪还是鼻涕已经弄湿了自己的内衣,自己的胸部已经感觉到湿湿的泪水。
董洁刚开始还用两手轻轻地拍拍着刘易的后背,后来却一把将刘易抱紧,董洁突然找到了一种感觉,十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一个小男孩,也是这样的伏在自己的怀里哭,也是哭得这样伤心,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已经多年不曾有过,却永远也没有忘记。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地过着,两个人就这样在地上相拥着,董洁的眼光迷茫地望着远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着什么心事,突然,董洁感觉到有一张嘴从自己的胸前一点点地,一点点地随着一股热气升了上来。
董洁闻到了一股男人特有的味道,这个味道是刘易独有的,以前好似在哪里闻过,心里悸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低下头,两眼一闭,两个赤热的唇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时间是那么的漫长,两个人贪婪地吸吮着对方的嘴唇,刘易抱起董洁放在床上,两人的唇并没有分开,在床上滚来滚去,已经分不清是谁主动,是谁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