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那个喊她嫂子,其貌不扬的亚洲人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了,走到她面前,见她神情不自然,安慰她说,“嫂子你别担心,老大没事。”
“我没担心他,你别这么叫我,我和他分手了…。”
老三挠了挠头,带着陈暮走到了私人医院门口的花坛旁边对她说,“嫂子,你别怪老大,他把你逼走是因为他也没多少胜算,怕自己死了你会难受。”
陈暮皱眉问,“什么事的胜算。”
“老大的弟弟以前被人抓去之后用了过量精神药物,后来太痛苦就自杀了,老大后来知道真正是谁做的以后,就一直计划着和那个人鱼死网破。动手前计划搁置了半年,一年后又直接取消了。”
“可那个人又打上了你的主意,老大怕百密一疏护不住你,才重新部署。”
这场行动原本的时间是陈暮来悉尼之后的第四天。
周晟言去机场接完陈暮,回到了赫斯特维尔区的一个正在营业的酒吧门口,进去之后看到了当时还是长头发的程非淮,他问,“你弟弟心心念念的那姑娘怎么样?”
周晟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比他自己画的要好看些。”
“这一批刚到的货,纯度百分之三十,比那些越南人卖的伪劣品不知道好哪儿去了,你看看?”
“谁运过来的?”
“墨西哥,把老二老三明天从墨西哥叫回来?”程非淮问。
周晟言想起了那个站在机场屋檐下,推着两个半人高的行李箱,穿着绿色毛呢大衣的陈暮。
她等着自己,也隔着雨新奇且期待的张望着远处的悉尼。
“让他们先待在墨西哥吧。”周晟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推迟。
可能是觉得还没准备好,老二老三还没在墨西哥那边真正的掌握稳定的供应链,也可能是在生死一念之间突然有些眷恋被她用期待的眼光看着的悉尼。
就这么推迟了。
后来周晟言带着陈暮去塔斯马尼亚,那是周晟屿最开始被牵扯入漩涡,失踪的地方。
他告诉陈暮他放下了一些事,那时他放弃了整个计划,也放下了周晟屿的死,不再赌上性命,而是继续与莱尔虚与委蛇,活下来陪着陈暮一起生活。
他本来是想好好陪你一起生活的,暮暮。
可老三也不知道全貌,就说了这么两句话,说的人描述得云里雾里,听的人也理解得似懂非懂。
陈暮没再回答他,琢磨不透就不琢磨了,她站在花坛外面等着周晟言做完手术出来,心里估算着自己什么时候之前到家才能收拾好行李,联系房东过来查房,找人接机,赶上回家的机票。
因为买得太匆忙,只剩下了头等舱,三万九,千万别耽误了,她真是的想家了。
没解释清楚的事会随着谈恋爱的时候慢慢揭露,但主要是谈恋爱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