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引来附近的一片侧目。
不过显然他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而是一把抓起了炎荒羽手,全不顾对方窘迫的感受,沉声又道:“那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家住哪里呢?准备在哪里上学?”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问得炎荒羽张口结舌。
除了姓名,其它的问题要自己怎么回答呢?
略想了一下,见老者紧抓他手不放,更兼那眼神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心中不忍下,他便大致讲了一下目前自己的情况。
“喔……你现在是跟亲威住一起,还只是暂居饭店里……”老者了解了炎荒羽的情况后,沉吟了起来,但却仍抓着他的手不放,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老人喃喃低语道,“年纪才这么点,就有如此的识见……”又想了下,他决然道:“那好,你先上你的学,以后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记者来找我——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了!”说着终于松开了炎荒羽的手,从上衣里面口袋里掏出一个名片匣,然后从中拈出一张名片来递给炎荒羽。
炎荒羽恭恭敬敬地接过名片,只见上面仅印着一行五个字:安平司马太浩,再下面便是一组电话号码。
“等等,”司马太浩突又从炎荒羽手中取回了名片,然后又摸出一支笔来,“唰唰”地划去了名片下方的电话号码,而又重新翻过来在名片背面写下了两组电话,“有事情打这两个电话,那个打不通的。”
炎荒羽唯唯接过名片,认真地看过后,便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贴身的怀里。
“对了,我忘了问你的,你是从哪里学会这些东西的呢?现在没有年轻人会喜欢这种枯燥的东西了。”司马太浩忽又想起什么,开口问炎荒羽道。
炎荒羽自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这是他跟九公的约定啊!
要是九公还活着,那么自己大可征求他的同意,但他老人家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自己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违背九公的意愿了。
“这个……实在对不起了司马伯伯,我不能说的——这是我对一个人的承诺。”不知为何,他对面前的这个叫做司马太浩的老人极有好感,感觉他有某些地方与九公颇为相似。
因此便破天荒头一回老老实实地表示不能说,而没有找寻什么托辞。
司马太浩又是一愣,没想到炎荒羽居然会这么回答自己,这倒令他一时也无法再追问下去了——毕竟这可能涉及到别人的隐私,过分刨根问底实在会叫人讨厌。
不过这倒引起了他更深的好奇。
是什么人能把这个叫炎荒羽的孩子的古医教得那么好呢?
用的什么方法呢?
这一切看来只有以后待有机会后再查询了……
“那……你还会些什么呢?切脉会吗?”老头子尤不死心,正面不行,便想到了另一个途径。
他想了解炎荒羽更多一些。
“切脉?”炎荒羽一怔,这个好象九公会,但没有教过自己呀?
“哦,就是这样……然后查病人的病情……”司马太浩忍不住在自己手腕上比划了号脉的动作,但心里却有些失望,因为从炎荒羽茫然的表情来看,他是不会的。
“呵,是这个呀,这个我会!”司马太浩登时眼睛一亮!
却听炎荒羽又道:“不过能查出什么病就不知道了……”他这话说的也是实情。
要知道,以他的“混沌六知”,探查一个人身体的健康与否还是很容易的,哪里有问题也能一查即准,就如他曾给那帮忙联系机票的老人以气机测出气管有异物时一般;但是他也听九公说过,真正的切脉是很复杂的,一定要有丰富的看病经验才行,只有积累了大量的病体资料,才能正确地通过脉象查出病人的正确病情——而他,一直就在坳子里,根本就不具备这种条件,因而九公也就没有教过他。
司马太浩一怔,不明白他的意思——这切脉嘛,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哪有他这样说的?
不过一转念,心想也许是这孩子还太小,不是很明白什么是切脉。
想了想,他便有了一个办法。
“那你看看我的身体怎么样?”说着他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他想以自己来试试炎荒羽到底会不会。
“哦,”炎荒羽也不多想,便接过了司马太浩伸过来的那只手,五指随手抚在了他的腕间。
司马太浩登时心中一凉,心道原来他果真不会。
原来真正切脉高手都是极讲究阴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