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丑说:“别换了,怪麻烦的。反正每天都得擦。”
那人一听,真要穿胶鞋进去。小聪说:“快换鞋。”
那人说:“真麻烦,我才不换呢。”
说归说,他还是乖乖的换了鞋进屋,把行李一直扛到小屋。
三人回到客厅坐下。
大丑打开冰箱,拿饮料给他们喝。
赵宝贵也不客气,抓起一瓶,一仰头,一口气全进去。
小聪则斯文得多,喝一口停半天。
大丑望着小聪问:“小聪呀,咱们不是早说好了吗,你过来住。怎么今天才搬过来?”
小聪矜持地说:“我刚认识牛大哥,就来打扰,总觉得不好意思,一直在犹豫呢。还是小雅打电话催我,我才来的。”
大丑开导她说:“小聪呀,别看咱们只见过一回,可我觉得你人很不错。你是小雅的朋友,咱们就不是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大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赵宝贵在喝另一瓶汽水,喝到半瓶,他停下来对大丑道:“你当然是外人,本来就是外人嘛。难不成还是内人吗?”
大丑听这不伦不类的话,嘿嘿的笑了。
也不跟他计较。
可听得小聪直皱眉,直向赵宝贵使眼色。
赵宝贵再傻,也懂得她的意思,马上接着喝汽水,又一瓶见底了。
汽水已没有了,大丑正为难呢,赵宝贵眼尖,望着冰箱说:“那里不是有啤酒吗?”
大丑明白他的用意,递给他一瓶冒着丝丝冷气的啤酒。
赵宝贵连瓶启子都不用,用牙便把盖给嗑开了。
咕咚来一口,眉开眼笑地叫道:“好凉爽,好酒。”
大丑心说,他也是大学生吗,怎么看都不大象。
不过大学生也一定都是斯斯文文的,张飞生在当代,也可能是大学生。
知识能改变人的思想,未必能改变人的性格。
大丑不理赵宝贵,瞅着小聪问:“你最近有没有见到小雅?我好久没见到她了。”
赵宝贵一听,放下瓶子,刚想吱声,小聪瞪了他一眼,他便老实的继续喝酒。
小聪对大丑微笑道:“怎么,她没有告诉你她什么时候来吗?”
大丑摇摇头说:“没有呀。总没个准信。看来,明天我得上学校找她去了。
再不去,她可能连我姓什么都没印象了。“小聪大有深意地一笑,说:“我看牛大哥不用去了。”
大丑急问:“为什么?她不在学校吗?”
小聪笑而不答。大丑睁大眼,疑惑地望着她。
等赵宝贵喝完一瓶酒,擦着嘴巴,又夸好酒时,敲门声又传来了。
小聪离得近,站起来开门。
一开门,小聪便说:“你再不来,牛大哥要去学校要人了。”
来人笑道:“瞧你说的,哪有那么严重。”
一听这声音,大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这声音是他一直盼望的声音,能随时影响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