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一天最热的时候。
太阳很毒,烤得人脸上生疼。
这地面也腾起滚滚热浪,使人有置身炉盖上的恶感。
那些杨柳花木,在这强烈的日光下,如霜打的茄子,都蔫巴了。
好比人奄奄一息般的可怜。
有什么办法,夏天是这样子的,听说南方最热能达40度。
真是吓人。
那里的人怎么活呀,恐怕脱光了仍然难解暑气。
此时,大丑正在线车里受罪。
此时的他,在人群中挣扎着,忍受着。
象干涸的鱼一样的难过。
即使身边全是美女相贴,他已然全无兴趣。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跳车。
找个凉快地方,舒服地喘几口气才是真格的。
早知如此,真不如打个的去了。
免得受这份罪。
谁知道车上会有这么多人。
这城市有什么好的,人比蚂蚁还多。
真不如家乡宁静与淳朴。
嗯,还是家乡好。
在大丑的怨恨与牢骚里,线车终于停在自己的目的地--哈站。
他来哈站是收房租的。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他与房户通过电话。
按规定,现在要交房租了。
由于此房换了东家,房户如果要继续租用的话,需提前上交半年的房租。
以后的房租,交一次也是交半年的。
这样做,既能表现租户的诚意,也对房东有利。
如果租房决定不租了,那么,房东有充足的时间去找新的租户。
大丑那座小屋,一月是三万元房租,半年便是十八万。
这个数字,在大款看来,不过九牛一毛,在穷人眼里,可是巨款。
想到十八万现金,大丑心里也是跳得厉害。
别看他银行存有几百万,在他看来,那些钱都梦似的的缥缈,很不真实。
他不会轻易动那钱的。
那些钱还是睡在那里吧。
留着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