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吗,萌萌?”
萌萌忽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刚才是你说的,权当做了一场春梦,现在春梦已经完了,你是我的亲人,我怎么会恨你?”
我咀嚼着她的话语,心里了然,便也苦涩地笑了笑,轻轻离了她的身体,翻身下床,又捡起了掉落在床脚的那张薄被,掩上她春光流溢的身子。
“你好好歇会吧。”我怜爱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容,柔声道。
萌萌微微点了点头,便闭上了双眸。
我心里轻叹了一声,捡起了毛巾,在腰部上胡乱一缠,便转身走了出去。
我跟萌萌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这个事实让我郁结。
我们是从此成为路人,还是会真的如她所说,默契的相守着这个秘密,当作一切不曾发生过?
我委实不敢乐观。
丽莎还在门口守着,见我一脸落寞的出来,她像个哥们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自己的房门还敞开着,我刚走进去,就发现夏菁还软瘫在地上,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俏脸上兀自挂着两行泪痕。
“你现在满意了?”我重重的哼了一声,径直绕开了她,翻身上了床。
窗外天色黑的像墨水一样,在药力的催发下用光了浑身精气的我感觉很是疲惫,我刚躺好了身子,一股倦意就袭了上来。
“哈哈哈哈……”夏菁忽地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
我没好气地看向她,就见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讥诮地看着我,慢慢地,一件一件地解着身上的衣服。
“是你自己不要的,苏捷,我本来想还掉你这个人情,看来也不用还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脑袋里就像灌了浆糊一般,不明白既然她说不用还我,为何又脱光了衣服。
下一刻,夏菁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支钢笔,凄烈地咧嘴一笑,竟然一弯腰,飞快地把钢笔扎入了自己的下体。
只听她闷哼了一声,一小股鲜血顺着她的双腿流淌了下来。
“你疯啦!”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一跃下床,冲到她的面前,却见她已经把钢笔从双腿之间拔了出来,递向我,冷笑道:“放心,没事,只是破处而已。
这是你的笔吧?你虽然不要,但我还是给你了,从此你我之间,再无拖欠!“
我没接她手中那支血迹斑斑的万宝龙钢笔,一把扶着她的双臂,痛心的道:“小菁,你怎么这么偏执!下药本就已经错了,你现在是大错特错!你怎能以伤害自己的做法来还人情呢?我不需要你的报答,真的,你怎么还不明白!”
夏菁一把挣开我的双手,退后两步,径直把钢笔抛到了床上,尖着嗓子叫道:“对,在你们眼中,我怎么做都是错的!我受够了你们的伪善!呸!”说罢,她连衣服也不要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此时丽莎也闻声赶到,她看了夏菁的背影一眼,问道:“怎么了?”
我疲倦的挥了挥手,说道:“去,看好她,别让她做傻事。”
丽莎点了点头,便跟着夏菁去了。
我只觉一阵晕眩,一头栽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萌萌却把自己关在房里,始终没有出屋,连中饭也是丽莎给她送到房里吃的。
我知道她是为了避着我,但听丽莎说她的气色好多了,我便也放下了一半的心事。
然而到得晚间,本来一直平静如常的夏菁却失踪了,当一脸愧色的丽莎把夏菁留下的一张字条拿给我时,我叹了口气,挥挥手道:“也不能怪你。她又不是囚犯,她想走的话,又怎能拦得住她?”
“苏捷,我走了,你们不必来找我,找也找不到。”
夏菁的字条很简短,然而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脑海里却一直萦绕着她下腹处的那幅寡妇蜘蛛的文身,心里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她是不是有种自毁的倾向?
恨透男人的她,会不会作出一些令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
听她的口气,她是不会回h市的,但身上没有多少钱的她又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