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就因伤到她内疚了,要是再问,指不定心里多难受,于是喜如便在闻人墨开口前笑着道:“麻烦大人了。”很明显的掩饰,闻人墨也不傻,一看他二人的神情就猜了个一二。虽不解这人是如何破了她的防御伤到人的,但还是眼观鼻鼻观心地没有问。因伤着的地方不便随便让人看了去,闻人墨便将人带到了雌性那间治疗屋。又因着荣猛怎么都得跟着,所以拉了一块布腾出一个角落单独治疗。当着外人的面,荣猛没有表现出异常,只看着小妻子身上被他的利爪弄出来的血窟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一个疙瘩。给喜如上了药后闻人墨看出来这男人已经等不及要跟自己的王妃单独相处,他也不啰嗦,只嘱咐了几点后就出去了。闻人墨一走,荣猛便在喜如面前蹲下,左右有帘子挡着,他也不顾及,撩起喜如的上衣便把手钻了进去。“荣大哥,别……”喜如抓住他的手腕,虽害羞,脸上却还是很白。“不闹你,”荣猛抓着她的手腕低头亲了亲,然后轻轻摸上她缠着绷带的地方,淡色的唇抿成一条线。喜如过勾了勾唇,笑着安慰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荣猛抬头,对上那水汪汪的杏眸,喉头微微攒动,抬手托住她的后脑抬头怜惜地吻上了她的唇。娇嫩的唇瓣不似往日的水润,干裂的皮让荣猛的心丝丝地疼。他伸出舌尖在她的唇上舔了舔,润开了上面的干皮后将人松开,起身将她轻轻抱到怀里,“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想不到别的。先前他明明答应了她不会再让上次的情况出现的,偏生没有人对他动手脚他竟也会失控。他不敢想象自己那时候如果真将她如何了会怎样,想都不敢想。还好她没事,还好……喜如乖顺地由他抱了片刻,小手在她的腰上安慰似的拍了拍,然后说:“没事了,都过了,不是还有事么,我不要紧的,你去灵树林吧,就是……”说到这,喜如从他怀里出来,抬头仰视着他,眼中泛着水光,“不要再变成刚才那样子了,我怕……”不是怕他的样子,而是怕他失控。荣猛心里异常不是滋味,以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湿意,颔首道:“好,等我回来。”喜如吸了吸鼻子,将他的手从脸上拿下来,而后站到凳子上倾身在他唇上印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荣猛抬手拦住她的去路,将这个吻加深,好一会儿后方才将人松开。喜如有些臊,唇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荣猛在她娇嫩的小脸上抚了抚,深吸一口气后将人从凳子上抱下来,后转身走了出去。喜如追出来,眨眼间却不见他的人影了。脚下还在微微震动,是移宫带来的震感。喜如站在门口,望着他可能离去的方向,吐出一口气后转身继续去帮御医们照顾伤者。“苍弟!”来到灵树林,玄藤这头已经将那个意图破坏灵树林的道士降服,一看到荣猛,他便兴奋地冲其挥手。荣猛未将他的热情放在眼里,只瞧了瞧他那一身的狼狈,冷淡道:“不想死就去济世堂。”先前慕容娉在喜如的坚持下冒险带她过来给玄藤及顾箜身上附上了她的能力,外伤自是造成不了,但耐不住灵脉受损。就跟黛谣的情况一样,灵力的恢复赶不上耗损的速度,灵力过度的使用若不及时休息恢复便会导致灵脉受损。尤其对方手上的还是那厉鬼所炼之物,便是灵力再强大,要将其净化也需极大的耗损。玄藤这一战也并不轻松,化出来的半兽形光靠他自己已经成不了人形了,嘴里的鲜血还在往外渗。“听母后说你出事了,没事吧?”玄藤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倒是上前来将他打量了个遍,伸手还意图上手。荣猛轻巧地避开他沾血的爪子,不想自己刚换的衣裳又沾上那些人类污浊的血。玄藤撇了撇嘴,还想再说什么的,被上来的黛谣拉开了。“真的没事?”黛谣不放心地看着一刻钟前还处于失控状态的二儿子,如是问道。面对黛谣,荣猛脸色稍有缓和,点了点头后看向顾箜所在的方向,遂跟黛谣招呼了一声后飞身朝顾箜那方向去。玄藤眼见着自家苍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撇嘴对黛谣道:“母后,您看苍弟,对我这当大哥的好冷淡,您都不管管他。”闻言,黛谣收起视线,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后说:“谁让你先前说他媳妇。”说完,没给玄藤抱怨的机会,挥手带着众人去别处支援了。玄藤皱了皱鼻,体内一股真气猛地一蹿,使得他再没有精力去计较这些,赶紧着招呼上自己的人前往济世堂。“砰!”巨响之后烟尘四起,周遭早已化为平地,身穿白色道袍的道士如断线的风筝直直地坠到地上,在地面砸出一个深坑。“噗!”只见其口吐鲜血,花白的胡须上血液有的已经凝固。顾箜手持银扇翩翩而下,身上未有一丝伤痕,甚至连头发都没有乱几根。“畜生……你……”那道人试着爬起来,动了动却未能成功。“啧,”顾箜不耐烦地咂了咂嘴,在身后黑色巨蟒袭来之际头也未回地给了那东西一扇子,周遭顿时风吹怒号,那巨蟒近不得身,却也没有就此消失。“麻烦死了,”顾箜不耐地抓了抓本来不乱的头发。灵族中人并非所有人都懂净化之术,顾箜便是这类人的典型。他是族中战斗人员,虽说对付这么个道人轻而易举,但奈何对净化之术只略懂皮毛,虽不至于让这东西近身,却也无法将这玩意儿净化了。而且方才荣猛的传音也说了,这玩儿是厉鬼炼成的,一般的净化术根本不起作用,何况他的净化水平还达不到“一般”。若非这玩意儿的多次阻挠,他早就要了这道士的命了。:()农门娇:宠妻莽汉是只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