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等病好了,有的是时间生。”
“我要病好了,一定给哥生一大群孩子。”
“可是,我的病能治好吗?”梅笑神色有些黯然。
“怎么会治不好?别胡思乱想了,我说的你不信,你哥是专家,总该信吧。”
“妈,我知道你和哥都是在安慰我。原来看电视也多少了解些,要亲人的骨髓移植才行。妈肯定和我配不上型,要不早就做手术了。”梅吟雪鼻子一酸:“笑笑,妈对不起你,妈真没用!”
“妈,这怎么能怪你,只能怪女儿命不好,不能一直陪着妈,还有哥。”
“笑笑,你不用担心,妈妈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妈妈来就是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
“妈妈……妈妈想嫁人。”
“嫁人?为什么?我不要你嫁人,我不要你离开我。”梅笑摇着梅吟雪的手,还以为妈妈在开玩笑。
“这事儿我已经考虑有些日子了。楼上你王阿姨给介绍那个黄省长,一直催着去见面。这件事我下决心了,如果合适就尽快结婚。”
“妈妈真的要嫁人?那个黄省长不是好人,老婆刚死不到一个月,就来打妈妈的主意了,仗着是个副省长就了不起了?”梅笑有些急,心里有些堵。
“我已经决定了,来给你说一声,合适不合适我会把握好的。”
“决定了的事来给我说什么。是不是贪上人家的权力了?”梅笑出离愤怒了,声音抬得高高的。
梅吟雪苦笑了一下:“不是,我贪什么权利,我要那权力干吗?”
“哦,不稀罕权力,那是想男人了。守了几十年的寡,这会儿感到寂寞了?要找个男人安慰了?想要男人,家里有男人啊,哥不就是男人。”梅笑搜寻着最恶毒的字眼,似乎这样才能一吐胸中的郁闷。
梅吟雪没料到女儿说话这么恶毒刻薄,心中是又气又委屈,眼泪夺眶而出,举起巴掌,看到女儿脸色憔悴,泪光盈盈,鼻子又是一酸,捂住脸,转身向门外走去。
林海在客厅听见梅笑的大声吵嚷,赶忙推门而入,看到丈母娘掩面哭泣着向外走,狠狠瞪了梅笑一眼:“怎么能这样跟妈说话?”转身跟着来到了岳母的卧室。
梅吟雪正趴在被子上哭泣,听见女婿进来,赶忙翻身坐了起来,用手抹了把眼泪,鼻子还在不停地抽搐。
“妈,我都听见了。笑笑这阵子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林海抽了两张面巾纸,递到岳母手中,在岳母身边坐了下来。
“我不怪笑笑,是我不好,惹笑笑生气了。”
“你也别太迁就她,她有病脾气不好,但也不能那样跟你说话。不过她说那个黄省长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刚死了老婆就想着找新的,不说他人品多不好,至少不是有情有义的人。”
“我这年纪也不追求什么感情,如果只为了感情,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会这会儿去嫁人,我也离不开笑笑你们。只要能找个可靠些的,素质高点,老了能做个伴就行,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帮助救笑笑,可我真没想到笑笑反应这么激烈,我该怎么办啊?总得想个法子救笑笑,可笑笑这生气了,只怕又会加重病情。”此时,当初生下笑笑背后别人的说三道四,自己独自一个人把笑笑拉扯长大的艰辛,笑笑日渐憔悴的面容,笑笑气愤的表情,恶毒的话语,自己不被理解的无奈,万般滋味用上心头,梅吟雪胸中似被一团东西塞住一般,抽泣声越来越大。
“妈,你委屈就放声哭出来吧,哭出来也好受些。”林海轻轻地把手搭在梅吟雪的肩上。
“哇”地一声,梅吟雪一扭身,趴在林海的肩头,放声痛哭起来,此时,只有女婿的肩膀才能支撑起自己那脆弱的娇躯。
林海把梅吟雪拥入怀中,阵阵幽香扑鼻而来,让林海手足无措,但此时有不能躲避,他明白眼前的女人好像风雨中弱小的藤蔓,自己必须充当一棵大树,为她遮雨,为她支撑。
梅吟雪娇躯乱颤,紧紧地抱住林海,胸膛随着抽泣起起伏伏,一对高耸的乳房挤压着林海的胸膛,软玉温香,林海不知道是享受还是惩罚,一双手挪来移去,最后只好轻放在梅吟雪的背上。
“笑笑,妈这是为了你啊!都怪妈没用,不能直接救你,呜呜……”梅吟雪如泣如诉。
“哥!青哥!是你吗?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也不来看俺娘俩?”梅吟雪玉臂紧紧勾着林海的脖子,脸也向林海的面颊贴去。
林海想躲避,又不忍心,心里更有一丝兴奋,右手抬起,轻抚着梅吟雪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