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本丸很大,但是因为付丧神少的关系,在夜里显得很是空旷和寂静。
一期一振和药研已经准备睡觉了,听到敲门声,药研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开了门。
“不好意思药研,请问还有多余的被褥吗?”压切长谷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主公在我的房间里睡觉,不过我的房间只有一套被褥……”
“嗯,还有的。”药研让压切长谷部进了屋子,自己却隔壁的房间搬还剩下的被褥。
“长谷部殿下。”
一期一振趁着药研去了隔壁,坐在一边叫到:“如果可以的话,可以请长谷部殿下留意一下主殿对于药研的态度吗?因为药研因为这件事不开心很久了。”
“说起来,主公刚刚还跟我提起了药研。”压切长谷部跪坐在一边,闻言说道。
“刚刚?”
“嗯,主公问我,是否会嫉妒让药研当第一部队的队长。”
“我没有从主公的话中感受到厌恶。”压切长谷部说道:“反倒是有着迷茫。”
他不懂立花澄在迷茫什么,也不懂他在纠结什么,穿着宽松的白色T恤的煤发色男人跪坐在房间的一边,对着一期一振说道:“主公并不讨厌我们,也无需顾忌什么,主公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还是个死活不愿意吃药的小孩。
本丸还未步上正轨,压切长谷部不希望本丸从一开始就充满裂痕,一期一振扭过头,和抱着被褥走过来的药研对上了眼。
“大将不讨厌我那是最好的。”
药研明显是开心了起来,怀里的被褥被他的胳膊勒出一道一道的褶皱,他把被褥递给压切长谷部,目送得到被褥的压切长谷部离开。
“这下子就不用担心了吧。”一期一振看着飘起了花的药研:“快睡吧,明天还要出阵。”
作为第一部队的队长带领大家出阵。
药研在努力的平静心情,带着一点激动,努力的想要让自己睡着。
一期一振虽然能理解,可是还是对现在激动的药研有点无语。
压切长谷部回到房间的时候,灯还亮着,立花澄头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头软软的黑发,他身子蜷缩着,蜷成小小的一团。
压切长谷部把被子放在一边,走过去跪了下去把被子抻开,然后把立花澄的身体伸开,却对上了立花澄清亮的眼睛。
“长谷部先生。”
“主公?怎么还没睡?”压切长谷部“啪的”关了灯,摸黑在立花澄旁边把被褥铺上,然后坐了下来。
“白天睡太多了,现在睡不着。”立花澄说道,他翻了个身,和压切长谷部面对面:“长谷部先生要睡觉了吗?”
“嗯。”压切长谷部点头:“小孩子要多睡觉才长得高。”
“我可不是小孩子。”立花澄再一次强调:“我已经很大了,可不是小孩子,也不需要吃药!”
压切长谷部颇为头痛。
他脱了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屋子里只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的清浅的月光,正好把立花澄笼罩在里面,轮廓变得毛茸茸的,看起来手感很好。
压切长谷部撇开了视线,翻过了身不去看立花澄,立花澄看了一会压切长谷部的背影,也翻过身面对着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