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氏在王元姬面前提到刘渊,让刘封心中一震。刘渊,字元海。五胡十六国之首匈奴汉赵国开国君王,匈奴首领冒顿单于后代,南匈奴单于于夫罗之孙,左贤王刘豹之子,母为呼延氏。此人文武双全,擅长骑射,为了成事,不择手段,其中最令人无语的事件,就是追尊蜀汉后主刘禅为孝怀皇帝,以为其后。也就是刘渊认为,他这一支是刘禅的后人,所以,他所建立的汉赵国,是继蜀汉之后的季汉,相比魏晋,匈奴汉国才是大汉的正统。这个说法甚是荒诞,但刘渊凭此言论,也笼络了不少的汉人官员将领,其中最为有名的就是司空王昶。匈奴王庭离石,距离太原郡一步之遥。没有王昶的力挺和支持,刘豹、刘渊父子不可能发展壮大,渐成晋国的心腹大患。除了太原王氏之外,刘渊借着交好汉人高族的机会,拜清河崔氏崔游,雁门名士范隆为师,学习汉人文化,同时,交好一般汉人豪杰,后来为患中原的石勒、王弥,皆出自刘渊的属下。这样一个枭雄式的胡族豪杰,足够引起刘封的重视,也让他对接下来的奔袭离石王庭越发的重视起来。“元姬,你亲自约一下呼延氏,就说朕对呼延部落的处境很是关注,离石草场贫乏,不如河套水草丰美,若是呼延氏有意归汉,河套、阴山就是她们呼延部落的牧场。”刘封神情一肃,决定向呼延部落抛出一个足够诱人的饵料。阴山下,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呼延部落是匈奴纯种,对阴山、河套一带草场的执着已经深刻入骨子里,面对汉盛晋弱的大势,呼延氏就算心有犹豫,也强不过本部落内部的声音。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部落与部落之间,也是如此。呼延部落虽然是刘豹匈奴部落中的同盟,但毕竟不是刘豹的本族,一旦有了利益的冲突,呼延氏背叛刘豹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当然,呼延部落的头人呼延翼会不会上当中计,还要看王元姬游说的功力,在这一点上,刘封对王元姬有信心。一番欢好之后,王元姬脸色还有红潮未褪,腰肢处阵阵酸麻传来,让她既感到满足,又感到羞涩。不管是与司马昭和离前,还是和离后,她都没有过这样疯狂激烈的情形,要不是刘封一次次的诱惑,她怎么可能陷入情欲不能自拔。想到这里,王元姬曲起酸痛的雪白小腿,眼眸一转,白了刘封一眼。这男人得寸进尺。刚刚从自己身上索求无度,转眼就又要使唤起人来。但不知怎得,王元姬这个时候的心里,却是欢喜得紧。刘封用她,是因为她的出众才能,也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就主事司闻曹的成绩来说,王元姬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能够重新将司闻曹的触手延伸到晋国境内,这已经比柏灵筠当年做得更好了。“陛下,妾身若是离间了呼延氏与刘氏,陛下可有什么赏赐?”王元姬穿衣起榻,向刘封盈盈一礼。赏赐!刘封看了看王元姬曼妙的身影,本来想着调笑几句,但细瞧王元姬的神情异样,刘封心中忽然一动。司马炎。应该就是他了。王元姬是在为司马炎求情。若是大汉统一,司马炎这个晋国太子的下场不会好。王元姬现在又是献身,又是提议游说匈奴,目的就是想让刘封放司马炎一马。“元姬,司马炎人在幽州,若是以后肯改姓王氏,并归我大汉,朕就留他一命,你看如何?”刘封朝着王元姬笑了笑,说出司马炎的安置事宜。改姓王。不再姓司马。司马炎身上的司马家族标签,就会慢慢的澹去,等到司马炎死后,他的子孙皆以王姓,绝大多数的子弟不会去想,复姓司马行那谋逆之举。当然,若是有慕容复那样的野心家,想要行复辟之事,最后的结果除了身死族灭之外,不会有其他的波澜。这是后话。刘封现在主要是先稳住王元姬,让她为大汉出力,其他的事情,可留待以后再说。王元姬听到刘封亲口承诺,心中欢喜之极,能够保下司马炎,对她来说,也是尽了一个母亲的本份,至于以后司马炎会不会作死,那就不是她所能管的了。安抚好了王元姬之后,刘封即着手准备东渡黄河,奔袭离石的计划。从王元姬的情报来看,司马昭、刘豹在离石狩猎的目的,很有可能是布下陷阱,等着汉军自投罗网。对这个可能性,刘封心有意料,不过,他也另有妙计。呼延氏这里,是一招暗棋。文鸯、周处的先遣军,是一招明棋。除了这两招之外,刘封还给司马昭准备了另外一道菜。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司马昭敢冒险从南北两线调兵,那刘封也不介意,在晋国最为薄弱的地方捅上一刀子,比如雁门郡的平城。姜维与王颀的对决,本来姜维就占了上风。这一回,王颀的精干主力又被抽调了不少,守卫雁门郡的力量更加的薄弱,在此情形下,姜维只需要再用力推一把,并州北线的长城就要倒了。“来人,从中军再调将军柳隐,领精兵一万,增援伯约,告诉柳休然,到了雁门关,听从姜伯约号令。”刘封回到孟门津后,即向陈寿下达新的作战命令。柳隐年已五旬,算是汉军中的一员老将,但他的军功却不算多,这主要是柳隐为人持稳,平素也不擅与人争抢,所以,在领受任务时,多半担任后方驻守的费力不讨好闲职,这一次,刘封将柳隐调往雁门一线,也是想借用这员老将的威望和沉稳,给:()三国从救糜夫人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