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牲口,我噌地从床上站起身来。
“你要去做啥?”妻子问道。
找刘能算账,我回答。
“别去好么?”妻子死死拉住我的胳膊,是怕丢脸么?
“我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会醉难道会醉整夜?你们又不是灌了夜店,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我怎么原谅他?”
“这事我也有错,我……我不该那夜去找他投宿,酒也是我自己主动要喝的,他还拦着劝我。”
妻子着急了,声音越来越大,她也不知是在为自己辩白,还是替刘能开脱,“再说,归根结底都怨你,你平白无故在温泉山庄打什么人?要不是你嫖妓……你嫖妓有本事可以不让我知道,却又被揭穿,你说我那夜不跑出去,还有什么面目留在家?”
这套抢白让我一时语塞。
妻子眼中含泪,接着埋怨道:“那么晚,你竟不出来追我找我,我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在街上晃荡,手机没电,没地可去,就算不被刘能搞,指不定也和什么不认得的路人搞了,也许就被天桥下的乞丐强奸了也不一定呢,至少刘能还温柔体贴。”
“你他妈不知道去旅馆过夜?”我用咆哮打断了她的絮叨。“刘能他体贴?体贴你妈逼!”
满腔怒火我无处发泄,猛地一脚踹向床头柜。
面板不经力,唝的一下,上下两层抽屉都应声而断。
下层的碎板落下来,露出里头的纸盒轮廓,原来妻子只占用了上层抽屉,底下那层还是刘能在使用。
仅从外包装就能辨认,那是盒套套。
我翻出它来,外包装塑料并未扯断,还黏在盒子上头,我难免嘀咕,新买的,就拆封了一次,专门用来搞我老婆?
又见Logo右下角印着一行小字,加长版XL,20只装。
打开数竟少了八个,果然如梦洁所说,又粗又长。
这能算是铁证么?
我回头看向妻子,梦洁顿时俏脸涨得红若烙铁,一双美眸中急得就要淌出泪来,见她白皙秀美的脖子与翘美弹实的酥胸处,重又泛起潮红的光泽。
“你们到底做爱了没?”我手中拿着这盒套套,质向妻子。
妻子僵得哑口无言,正待说辞,我忽然鼻中闻到丝丝臭味,稍加分辨,是从那裂开的下层抽屉里传来的,我翻出一个牛皮文件袋,内里竟仔仔细细折叠了一条女人黑丝,不用问,这肯定是梦洁的,被刘能用作纪念?
而牛皮袋之下,压着两只用过的套套,一只已经枯干发散,而另一只里头竟还装着三指宽未及干涸的乳白精塘,他一次的量竟有这么多。
男人特有的精臭味就是从里头散出的,我不禁想道,半个月前的套子,密封才可以存留精液,是被我一脚踢动,味道才得以串出。
“你们……你们做了几次?”此刻,我已确定这对狗男女已经滚床单了。
“一次……如果那也算的话……”梦洁终于坦白了。
“一夜只一次?”我打断了她。
“那就一夜,我们……”妻子不再继续说下去了,泪儿一颗颗珍珠般顺着秀气的脸庞就滑下来,一夜而不是一次,她也不再纠结,也许是她终于回忆起,确实是滚了整夜床单。
“他每次都戴了套套,所以,实际上,我们应该还不算真正肌肤相亲,所以我说他至少比外人体贴。”
妻子哭红了鼻子,表情难堪地『论证』着。
“是啊,真温柔,一夜在我老婆身上用掉八个套套,八个!还真他妈温柔体贴。”
“没有那么多次……”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瞧向盒内,难道刘能是种马么,复又问道:“真的一夜你们就用掉八只套?”
“我……不记得……有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