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卿看着银川有些呆呆地摇晃着脑袋,轻点它的头:“睡醒了?”
小蛇爬到宋鹤卿的肩膀上,一双赤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宋鹤卿,在明黄的灯烛中,有些诡异。
“怎么了?”
“你刚才做什么了?”银川问道。
宋鹤卿垂眸,“我没做什么。”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下而已。
银川在宋鹤卿肩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睡着。
“可是我方才感觉到了一种压制,很不舒服,所以才强制醒过来。”银川恹恹地说。
宋鹤卿微愣,压制?
“我以为你有危险,看来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银川说着便要从宋鹤卿肩头爬下来。
“等等,反正你已经醒了,我交给你一件事。”
银川停在宋鹤卿的臂弯处,猩红的眼睛,微微眯起,颇具有人性化表情的小蛇脸,看上去有些好笑。
“我谢谢你。”
在小蛇头顶轻声说了几句,小蛇头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离开房间。
宋鹤卿见银川离开,把房门重新关紧,随即又走到桌边收拾案卷。
拿起案卷的手,轻轻一颤。
那完好的案卷不知道什
么时候竟然变得枯黄焦灰,纸页微微曲卷着,有些严重的地方还有被烧出了洞。
许是灰烬落在了上面。
宋鹤卿掸了掸上面的飞灰,把残损的案卷收起来。
不过把案卷弄成这样似乎明天没办法和庄大人交代。
想到这里,宋鹤卿便前往前院放置案卷的地方重新拿了一张卷册,把上面的笔录重新抄写一份。
灯烛下,有人奋笔疾书。
窗外,有人看了透过窗看了一眼,迅速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门外有两人争吵起来。
“你给他设局做什么?”白衣女子质问道。
淡紫色衣衫,模样清秀的男子,似笑非笑地说:“我这不是想要试试你徒弟有多厉害吗?”
“轮得到你来试探?”白衣女子不甘示弱。
“这只是我制作的小小的一方棋局罢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最多让他困个半天而已。”
“那也不行。我徒弟没学过阵法,他对于破局不太了解。”
“那是你的问题,你会不会教徒弟?”淡紫色衣袍的男子继续说:“你就这么宝贝你的徒弟?不过是出来历练而已,你还做了个分身偷偷跟着他,你这样怎么能教出好徒弟?”
“我乐意,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