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卿看起来似乎颇有些失望。
“我本来还想,如果我能代替慧娴,也许你不会那么难过……”
“师姐,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的不能代替慧娴。”
我在慧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而且,我不难过,因为我答应师娘要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的。”
“你答应了我娘什么?”
慧卿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话,着急地追问着。
“师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到委屈,我答应下来了。”
“这么说,我娘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
慧卿兴奋地抱紧我,将她的面颊贴在我脸上挨擦。
“太好了,耗子!”
“所以呢,我现在要开始好好地”照顾“师姐你了。”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次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充裕的哦,不会像上次在账房里那样赶时间了!”
“你这坏人!”
慧卿红了脸,握住粉拳在我胸前轻轻槌打,但是当我再次动作起来时,慧卿握紧的粉拳张开,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手指使劲在我背上掐着,一声又一声的欢愉吟唱从慧卿口中不断逸出。
“啊……耗子……哦!慢些嘛……嗯……”
距离吕晋岳所策划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发动日期已经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费鹏忙着率领教众们加强防御工事,除了建筑更多的碉堡岗哨之外,还在原有的岗哨外挖下一条浅沟,并在浅沟中放入浸油的干草,只要从任何一个地方点火,一瞬间整个黄花山山头就会陷入火海之中。
我们的教众可以靠着坚固的碉堡岗哨躲避火焰,但是来攻的白道二代弟子们没有地方避火,只怕会当场烤焦一大半人马。
除了增筑碉堡岗哨之外,大量的弓弩箭矢也一车又一车地不停从山下运上来,分别收贮到每个碉堡岗哨里。
每个碉堡岗哨储备的箭枝数量都达到数百枝,即使要和白道弟子进行持久战,也不用担心箭枝匮乏。
对于这些坚固的碉堡岗哨是否能抵挡白道的进攻,我是信心十足,但有一点我很担心,便是万一吕晋岳他挑半夜来袭,那该怎么办?
以吕晋岳的功夫之高,即使是白昼来袭,我们的教众都不见得能够及时发现吕晋岳的踪迹。
要是吕晋岳选择晚上来袭,他先偷袭每个碉堡岗哨里的放哨教众,把教众点倒或是杀死,就可以靠着这种摸哨的手段,一路摸上黄花山来而不被我们发觉。
不过,对于我的顾虑,费鹏倒是一副神色自若。
“如果只是担心放哨的弟兄们被袭击而无法示警,这点教主大可放心:即使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摸掉我们放哨的弟兄,我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费鹏不但敢说,而且还建议我亲自试试看,一来是可以让我对他布置的防守策略更有信心,二来他也可以藉此检验教众们对于防御策略的执行能力。
于是,我找了一个晚上,带方虹和芊莘两个太阴神教内武功最高的人,趁着月黑风高,三个人分头去“偷袭”放哨的教众。
当然,我们只是想检验费鹏布置的防御策略有没有效果,所以我们只将教众给点了穴道而已。
但是,正如费鹏所说的,如果有放哨的教众遭到偷袭,其它放哨的教众很快就会知道。
我不晓得费鹏是如何办到的,但就在我点倒放哨的教众不久,黄花山山头立刻响起外敌入侵的警告锣声,同时其它还没被“偷袭”的岗哨也都点亮火把,把整个山头照得红通通的,让来袭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摸黑偷袭任何哨所,只能靠着武力硬攻。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哨所中都装有能和管制哨联系的绳索,绳索位于管制哨内的末端系有铃铛,而且每个哨所用的铃铛不一样。
放哨的教众在上哨时,必须以事先联络好的方式,定时振动联系铃铛的绳索,让管制哨内的铃铛作响,这样管制哨的人就知道这个哨的教众正在正常放哨。
如果任何一个放哨的教众被偷袭,或者只是单纯地放哨时打瞌睡,没能定时振动绳索,那么管制哨内代表该哨所的铃铛不会正常作响,管制哨的警戒教众当然立刻知道有人出问题了。
“这种做法在军队里是很通行的。”
费鹏如此说着,这更加深我的确信:“费鹏必定不是因为饥荒而不得不落草的简单农夫,从他在萧家堡推行的军事化训练管理、屯田措施,再加上黄花山用来抵御白道进攻的防御措施,样样都带着强烈的军队气息。”
费鹏以前必定和军队有很深的渊源。
除了教众们在费鹏的指挥之下加强总坛防御、习练武艺以外,费鹏还定时派人去岳麓剑派侦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