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方师姊指教。”
我将长剑交回左手,倒持长剑指地,抱拳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方虹行礼:然后俯下身去,捡起地上的三枚银镖,交给萧道清。
“好,好!”
萧道清接过我递过去的银镖,递给岳秀、让岳秀交还给方虹:同时连连点头,向着吕晋岳竖起大拇指。
“吕兄,你真是太过谦了,你这个关门小弟子岂只对你的剑法‘有心得’而已?只怕已经学到你剑法的五成真髓了!要知道方师姪的‘飞云镖’可是一绝,剿灭太阴教的时候,很多太阴教的淫邪之徒都是毙命在她这飞云之镖下的,你这徒弟如果没学到你剑术的五成火侯,只怕也格不开我方师姪的三镖齐发。”
“不敢,不敢,萧兄弟过奖了。”
吕晋岳说是这么说,但是看到他脸上那副乐开怀的模样,很明显就是对萧道清的讚美感到非常受用。
“看来咱们的方师姪终于遇到对手了!方师姪就是因为太有才了,所以都二十好几了还没找到个能够匹配的如意郎君:现在看起来,吕兄的这个小弟子长得既俊秀、武艺又好、悟性又高,再加上人又机灵──刚刚左手剑换右手那招,可真是让我打从心底佩服出来!呵呵。”
萧道清乐呵呵地转头看着方虹。
“不如就让我做个主,将方虹许配给吕兄这位小弟子如何?”
听着萧道清说啊说着,突然说到要将她许配给我,方虹那才刚刚被我一剑给吓得全都出了窍的三魂七破还没完全回来,就又羞得满脸通红了。
“萧师伯,你在说什么啊!”
一跺脚,方虹羞红了脸,跑出大厅去了,把厅上几个长辈乐得哈哈大笑。
不过,我可没心思去听萧道清他们扯淡。
有一点我感到奇怪的,就是萧道清刚刚说了,方虹有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而吕晋岳又是剿灭太阴神教的总策划,那么吕晋岳之前怎么会没有见过方虹、反而要萧道清来引介呢?
不过,这疑点对我来说不是太重要的问题,真正重要的问题是,在和方虹对了几剑之后,我突然发现方虹就是太阴神教目前最需要的高手人选。
现在太阴神教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高手,以致于需要干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就必须抽时间离开岳麓剑派:这样短时间之内虽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次数多了,如果被吕晋岳注意到每次我不在山上的时候,江湖上总是发生关于太阴神教的大事件,那么很难说吕晋岳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方虹不但剑术高强,而且人又机智,如果我能将她‘招揽’进入太阴神教,那么我就可以让方虹来担任我的替身、假冒成太阴神教的教主四处惹事,这样子即使我人在岳麓山上,太阴神教照样可以在方虹的带领之下,闹得江湖风风雨雨,这样吕晋岳就不会怀疑到我的身分了。
只是,该如何‘招揽’方虹、让方虹心甘情愿地进入太阴神教呢?
这绝对不是找个机会将方虹给推倒在床、夺去她的处女之身就可以办到的:就算我真的用这种方法得到了方虹,而方虹也愿意‘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着我,但是那些方虹的仰慕者又该怎么办?
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独佔花魁的太阴神教教主的。
所以,我得想个办法,不但要让方虹自愿进入太阴神教,而且还要斩断其他江湖上那些‘青年才俊’追求方虹的妄想才行。
想了一想,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一石两鸟的计谋,不但能够得到方虹、还能够毁了‘啸月山庄’这个当初参与剿灭太阴神教有份的地点:现在就只需要等到晚上,我就可以将计谋付诸实现,将方虹招揽过来,并毁掉啸月山庄。
天时二更,正是大家都刚回房安歇、但是又还没有睡下的时候,这种时候是最适合制造混乱、实行我计画的时候:只要我一掀起骚乱,那么来啸月山庄作客的武林人物们为了追杀我这个入侵者,势必倾巢而出,到时候即使吕晋岳发现我不在卧房之中,也会以为我是跟着其他武林人物一起出去追杀入侵者,而不会怀疑我为什么大半夜的竟然不在房中睡觉。
推开窗户跃出房外,我故意不将窗户关上,这样吕晋岳来查看我卧房的时候,就会以为我是匆促间推窗而出、去追击‘入侵者’,而不会起疑心。
沿着屋顶疾行,我来到了啸月山庄里的男仆居所,溜进男仆的房中,随便偷了套男仆的衣服罩上,再取过一条青巾蒙住脸:完成改装之后,我又跃上屋顶,朝着方虹所居的西大院方向疾行而去。
来到西大院,虽然我不知道方虹是被安排在哪间客房内居住,但是这难不倒我,反正一间一间查过去就是了,我也不怕惊动其他人,我今晚的计画就是要靠着惊动所有的人,才能混水摸鱼、从中取利。
看看西大院右边第一间房的窗户还透出亮光,这表示里面肯定是有住人的,我决定先从这间开始探查起。
来到窗边,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无声无息地在窗纸上刺破了一个小洞:探眼朝内一望,我忍不住大叫幸运,因为屋内的人正是方虹。
房内的方虹正在沐浴中,整个人坐在洗浴的大木桶之中,从窗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方虹洁白的香肩和莲藕般的粉臂,正美滋滋地擦洗着自己的身体,一身的衣服都脱下来堆在一边,而三把飞云镖则是一字排开、插在浴桶边上。
真是不改凶女人的本色,连洗澡的时候都不忘记把飞云镖给插在木桶旁边以备随时取用。
虽然方虹比起洪宁这个‘武林四花’之一还要更美些,但是我可没有继续偷窥方虹洗澡的兴趣,再说要是我的计画成功了,不要说偷窥方虹洗澡,我想光明正大地和方虹一起洗鸳鸯浴都行。
先缩身紧靠在墙壁上,让脑袋离开窗户,我再缓缓伸手、轻轻地在窗櫺上扣了一下,发出‘格’的一声轻响。
几乎就在我的手敲出声音的同时,嗤嗤声响,三枚飞云镖穿破窗纸疾射而出,秃秃几声、钉在庭院中的树干上,比起白天我和方虹对阵的时候、来势还更犀利许多:还好我的脑袋已经不在窗前,不然这三镖肯定会钉在我头上、而不是钉在庭院中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