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抄了青蛇帮这个巢穴的不是官爷您吗?”
我故作惊奇地反问那个官差,那个官差同时也愣了一下,但是注意到我向他眨了眨眼,官差立刻就会过意来,我是想送功劳给他。
“这个,这个怎么好意思……”
那个官差还有点犹豫,但是在我掏出二十两银子塞进他手里之后,官差立刻就点头了。
“是啊,是我带队抄了这个贼窝的,你看我都忙昏头了。”
官差有些尴尬地笑着,随即低声问我:“先生,无功不受禄,先生将这件功劳奉送给我,不知道是啥原因?能否说来让本官听听?”
“官爷,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我不好出面。”
我笑了笑,指着自己脸上的猪八戒面具。
“官爷,如果我能出面的话,就不需要戴着这个面具,打扮成猪八戒的模样了,您说是吧?”
“这也说得是。”
官差连连点头,在知道我让功的原因是不方便出面以后,官差也乐得收受这件便宜功劳。
“这位先生,听说你们还发现了几个被青蛇帮绑架的女孩子,不知道那些女孩子在哪里?”
“哦,有几个是本地有家人的,我已经要我的仆婢先送她们回去了:还有几个是外地人,我先安排她们去客店,再另外安排人送她们回家:如果官爷不放心,尽可去客店查看。”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倒是替我们省下不少麻烦了。”
官差点头。
就在这时,一名兵丁跑过来,向官差行了个军礼。
“报告,一干人犯都已逮捕完毕!”
“很好。”
官差点头,随即转头过来和我说话。
“那么,先生,本官这就要回去覆命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祝官爷你官运亨通。”
看着大队官兵押着青蛇帮帮众远去,我吹了一下口哨,从刚刚官差的态度看来,这批专干拐卖人口的混混和官府不但没有利益勾结,很可能还制造了不少麻烦给官府:这次被抓,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虽然说搞定了青蛇帮这个后顾之忧,但是我也认知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看起来没什么武功的人也是有可能会威胁到我们的:像是青蛇帮那些武功不入流的混混,如果他们真的在我们渡江的时候把我们的船弄翻,那么我们这边十三个不懂水性的人肯定不是青蛇帮那些人在水中的对手。
要是‘太阴神教教主在渡江时被小混混给干掉’这种消息传了出去,只怕会让白道中人笑都笑死了。
因此,第二天出门之前,我特地要十婢和芊莘都改成男装,将她们的美貌遮掩起来,以免歹人见色起意:至于洪宁就比较难搞,她死活不愿意改穿男装──即使是我把她压在床上往死里狠干、干得洪宁虚脱了好几次,洪宁还是不肯换上男装,没有办法之下,我只好让洪宁用面纱矇脸并改穿孝服,扮成刚死了老公的寡妇,虽然这样无法完全遮掩洪宁的丽色,但是至少不会让洪宁因为太过耀眼而引来歹人注意。
除了改装之外,我还去买了许多牛皮水袋,当然买这些水袋不是用来装水的,而是将这些水袋吹胀了以后绑紧袋口,再让女孩子们随身带着,这样即使渡江的时候碰到歹人弄翻我们的船,不识水性的十婢和洪宁就可以抱着这些吹胀了气的牛皮水袋浮在水上,而不怕落水淹死。
幸好的是,我的这些准备全都没有派上用场:隔天早上渡江的时候,我们雇用的那个老船伕虽然很好奇地看着我们这边十二个‘男人’配着三个女孩一个寡妇的组合,但是也仅止于好奇而已,倒是没对我们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晋陕一带的飢荒虽然是结束了,但是大飢荒所遗留下来的痕迹仍然随处可见,自从我们进入晋南以后,路上仍然不时可以见到不久前飢荒时饿死的人所留下的白骨,不少光秃秃没有树皮的树仍旧立在荒野之中,许多村镇里仍然有大半的房子是空着没有人住的,那些房子原来的屋主都已经在飢荒中全家饿死了。
由于飢荒才刚过去没多久,民生还没完全回复,我们也找不到像样的旅店可以投宿,所以进入晋南的第一晚只好在野外露营了。
重回故乡,十婢都是满脸心事重重的表情,我知道她们必定是回忆起了当时大飢荒的恐怖──当初十婢真的是饿到只剩一副皮包骨的骷髅样,可不像现在每个人都是水噹噹、白嫩嫩的一副美女样,如果不是遇到了我这个趁着飢荒在招收教众的太阴神教教主,十婢和她们的家人都逃不掉饿死的命运:即使如此,那段飢饿的恐怖经历已经深深烙印在十婢的记忆之中,这也难怪十婢回到了这片差点饿死她们的故乡时,会百感交集了。
“在想啥?”
我把一旁的冬梅搂入怀里,低声问着。
“是不是又想到之前大飢荒的时候?”
“是啊。”
被我搂在怀中,冬梅挪了挪身子,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的娇躯更深地倚在我怀中。
“之前那段飢饿的日子,婢子现在想起来都还会怕呢!要不是遇上教主的话,婢子只怕已经……”
“别再想那么多了。”
我按住冬梅的樱唇,阻止冬梅继续说下去。
“既然你们跟了我,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再饿肚子的,我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饿肚子的。”
“婢子不是在担心这个啦!婢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