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李若雨带到一间会客室,全套十八世纪的法国宫廷风格,谢婉婷一身金色便服,合手端坐。
“谢小姐。”
“哦,坐吧。”
佣人送上两杯凉饮,转身离去。谢婉琼锐利的目光瞧着李若雨,“什么事,说吧。”
“我来得莽撞,真巧您在。”
“哼,本来我不在,是姿玲给我来过电话,我才赶回来的。”
“呦,那可烦劳谢小姐了,我还是为了上次来港跟您说的那件事。”
“嗯,我记得,不行。”谢婉婷冷冷答道。
“谢小姐,您能不能再考虑下?”
“不考虑,你会如何?”
“那我就在这等到您答应。”李若雨站了起来。
谢婉婷瞥了瞥男人,“你这是在赖皮吗?”
“是!”
“透过澳门转移现金资产通常都是洗过后打到瑞士的指定账户上,而且一定是分批的做,你有办法让那人一次性把钱都拿出来吗?你有办法控制他查询瑞士账户吗?你有办法让他在我们处理资产转移的同时失去自由吗?”
“不完全有,所以我才来求您。”
“我没有帮你的理由,谢氏的生意很少走出港澳,与你们内地没多大牵连,你能为我做什么?”
李若雨默然。
谢婉婷似乎很享受李若雨束手无策的样子,摇着便服下嫩白的玉足,嘴角挂着一丝嬉笑。
“不过,你要是能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还可以重新考虑下。”
“谢小姐,您说,我一定答应。”
“话别说的太早,我让你离开姿玲!”
谢婉婷的话惊了男人,李若雨立刻板下脸。
“据我所知,李若雨,你不止有一个女人,我虽然赞同姿玲离开宋家,但跟着你我却反对,你跟内地政界商界瓜葛颇深,说不定有朝不保夕的时候,那时姿玲跟着你不是受罪伤心?你答应这个要求,我马上帮你做你要的事,怎么样?”
李若雨深吸了口气,盯着谢婉婷,“谢小姐,恕我冒犯,莫说这一件事,就算你帮我十件,百件,拿您家的澳门娱乐公司来换,我也不会让玲姐离开我的身边,抱歉,就当我没求过您,告辞了。”
李若雨大步向会客厅外走去,谢婉婷看着男人的走出,微微一笑,喃喃道,“算你小子有点良心!”
车子行着,李若雨心情烦躁,没有谢婉婷相助,想搞定翁同谈何容易,这女人犯了什么邪?
竟然让自己离开玲姐,难不成孤独一人久了,心理变态,见不得别人好?
真他奶奶的。
越想越是心烦,便吩咐道,“去中环。”
粟铁的手下把李若雨送到中环置地广场,跟在男人身后在这世界知名的名店商圈慢悠悠的逛着。
不像上一次台风来袭的时候,今日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熙熙攘攘的游客络绎不绝,男人信步走着,东瞧瞧,西看看,经过一处路口,见两个年轻人正在向路人发着传单,行人大多冷漠,不愿接下,李若雨却是好奇,拿了一张,原来是本港立法会泛民派的宣传资料,男人皱了皱眉,看向那两人,虽然传单发放的并不顺利,但毫无气馁之心,仍卖力的喊着粤语口号,希望唤得路人的注意。
联想到蓝雪瑛的官司明日就要正式庭审,李若雨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蓝雪瑛到香港没有,也许该去看看。
李若雨向来路返回,路过Burberry店门口,两个女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拥着一位美妇走出,那美妇秀发及肩,身形苗条,杏黄色绸衫,天蓝色九分牛仔裤,裸色露趾短靴,极是美艳,尤其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摄魂夺魄,出了门便戴上了墨镜,俏生生站在路边,好像是在等什么,那笔直的双腿让李若雨心中一热,想起一副画面,夜色之中,这美妇在辆敞篷跑车里,骑着个年轻男子,白色背心卷在丰挺的美乳之上,赤裸着那双长腿,奋力套弄。
这情景还真是李若雨亲眼所见,在巴厘岛陈婌婚礼的时候,当然不是别人,正是薛之琳薛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