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登我的门,既然破了例,恐怕是为了国银香港的官司吧?”
“是,那个关键证人,我不希望他会出现。”
“你一定知道那名证人已经失踪的消息,为什么还这样说?”
“我希望他永远的消失!”蓝若云冷冷的说。
白素神情一凝,再转柔和,“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是条生命,且已不构成威胁,你何苦一定要这样?”
蓝若云看了白素一会儿,“你如此心慈,怎做得法官?”
“法律本身就是对生命的尊重!”白素正色道。
蓝若云眼中现出一阵水光,沉默良久,起身说,“我走了。”
就在出门之际,白素话音响起,“若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有句话想对你说,旁人都认为你的性取向有异常人,但我想……”
“我不想听!”
蓝若云打断了白素的话,快步走了。
白素凝立半晌,叹了口气,喃喃道,“你……你其实只是把她们当作玩具,看着她们快乐,看着她们痛苦,看到你自己不想去经历的,这是典型的替代效应……”
屋外的蓝若云回头看着白素的家,思绪回到了很久以前,一切都那样相似,她总是委婉而坚定的拒绝,不曾变过。
与李若雨和黄蓉争执后,林娥就回到了自己房间,生了阵闷气,发了会呆,想起种种纠葛,暗暗垂泪。
可恨着恨着,又记起李若雨走时说的话,在房间等着,要做什么?
美妇擦了擦眼角,慌忙跑到镜子前,仔细看了看,除了玉容略微清减,似乎没什么变化,忽地委屈之情又涌上来,掉了好大一串泪滴。
林娥上了床,迷迷糊糊地睡了会,不知多久,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
“我,若雨。”
“等一下!”
林娥猛然冲回卧室,找到化妆包,略补了下妆,喷了些香水,回到门口,开了道缝,语气不善,“你来做什么?”
“不是说好了在这等我吗?”
“哼,怎么不回黄蓉那里?”
李若雨微微笑道,“娥姐,你让我站在门口,咱们说的话可没准被人听见。”
林娥不情愿的把李若雨让进房间,双手抱胸,“什么事,说吧!”
李若雨脱掉鞋子,砰的倒在软床上,林娥怒道,“你这样赖皮!不许睡在这里!”
“娥姐,我好累……”
听男人的话音不对,林娥问,“你怎么了?”
“娥姐,黄总的丈夫刚刚去世,你不要计较她的话。”
“什么?怎样去世的?生病吗?”
李若雨支起一条手臂,凝视着林娥,“到我身边来!”
“不!”林娥摇了摇头。
“过来吧,我有好些话要对你说。”
林娥迟疑着,慢慢走到床边,坐到男人腿旁,“你……你可不许碰我……”
李若雨长长吐了口气,“黄总的丈夫也许是被人害死的,她想要我帮她报仇,所以……才会那样。”
“是这样……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今天可是失礼了……”
“其实……其实,我也失去了一个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