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娘习惯性把她名字“晴”左边的“日”写得连成一笔,那遗书上写的也是分毫不差。
若非她早怀疑牧场内有敌人,说不定会相信这遗书真的出自娘的手笔。
这天,她突然想到父亲的二书房去看看,或许父亲也有所发现,留下什么也不一定。
临近门口,却闻到一股异香从里面传出来,随即是段喻寒低沉的声音“出去!”。
司马晚晴匆忙进去,却看到段喻寒要走出来,那波斯舞姬正依偎在他腿边,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那股异香是从她身上发出来。
离她越近,香味越浓。
司马晚晴忽觉得心头涌现出甜丝丝软绵绵的感觉。
段喻寒听到脚步声,抬头见司马晚晴进来,又瞥见她略显奇异的神情,忙冲过来拿了她身上的手帕,掩住她的鼻子。
司马晚晴陡然清醒许多,再看波斯舞姬,仿佛春情勃发,不能自已,还是不停的往段喻寒身上蹭过来。
春药?她身上的异香中含有春药。这个女人,居然敢带春药到书房来引诱段喻寒?
司马晚晴本已心情烦闷,此时更是怒气上冲,手一指外面,“滚出去!”
“喂,你再不是司马家的小姐,不过和我一样,是伺候主人的,有什么可神气的?”
格蕾斯好不容易知道段喻寒一个人在书房,特意打扮,带了引发情欲的异香前来,就是想得到他的宠幸,却不料司马晚晴的到来坏了她的好事。
她自知今日无望接近主人,心有不甘,不免要出言讽刺司马晚晴,以泄心头之忿。
她这话,大大刺痛了司马晚晴。这个波斯女人也以为她不是司马烈的女儿?
司马晚晴秀眉一皱,纤手挥出,突如其来的巨大气流将格蕾斯的身体直抛出去一丈远,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段喻寒认得那是司马家的家传武功“翻云覆雨手”,看来她真的生气了,所以才出手给格蕾斯个教训吧。
格蕾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听到声音的下人们,跑过来看是怎么回事。有人去把格蕾斯扶起来,这才发现她已没了呼吸。
司马晚晴诧异的看着格蕾斯,她虽是怒极伤人,但只用了三分功力,断然不会致她于死地。
难道是司马烈的内力已经完全和她融于一体,所以在她是出手不重,在格蕾斯却是足以致命?
段喻寒暗自吃惊,多时不见她出手,她的内功居然精进如斯,当世也算罕有敌手,可能并不弱于他呢。
“好好安葬。”
司马晚晴第一次杀人,又是无心之失,心中更是郁闷,当下说了这话就匆匆而去。
或许是恼恨段喻寒的招蜂惹蝶,累她错手杀人,连段喻寒也懒得理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波斯舞姬的死很快成为坊间百姓的新话题。
司马小姐小时候乖巧善良,惹人喜爱,从关内回来后整个人就变了。
现在脾气暴躁,霸道任性,草芥人命,居然把一个活生生的异族美人一掌击毙,实在太可怕了。
还有更可怕的事从牧场悄悄传出来,原来司马小姐根本不是司马老爷的女儿。
段喻寒虽一再嘱咐胡天制止外面的漫天谣言,传言还是越传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