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沉声道。
“休想,朕岂会屈从于你这个无耻之徒……”崇祯从龙案下抽出匕首指着九千岁骂道。
“无耻?哼……皇上可是知耻之人?你害死李穆却还要嫁祸于我难道就不无耻吗?李穆对你忠心耿耿只因直言劝谏就落的如此下场,像你这般心胸狭隘翻脸无情之辈也能变成大明的中兴之君?别逗我笑了……”
“什么?你……你是如何得知的?”崇祯一脸惊愕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没有杀他那谁最想杀他?当然是嫌他碍着你中兴大业的你了……这个道理一想就明白只是很多人都不愿往这方面去想,你很快就要下去见李穆了,想想看怎么在他面前忏悔吧……你不愿自尽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九千岁自背后抽出淫冰剑,透明的蓝色剑锋顿时令殿内变得更加明亮,假崇祯面带惧色退后了几步,而另几个太监亦除去伪装,分别是身形已经恢复中年人的万毒魔君崔应元田尔耕。
“你们几个听好了……若助朕斩杀这叛逆朕重重有赏……你们昔日所犯的罪行既往不咎。”崇祯朝三人厉声喝道。
“昏君……事到临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少要废话纳命来吧……”田尔耕手持大刀喝骂道,一旁的魔君和崔应元也是面带嘲讽之色。
“千岁爷果然高明……可惜你还是棋差一招啊……”
此时从屏风后转出一人,九千岁一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来者竟是张若水。
“是你……你胆子不小啊,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我现在就取你的性命?”九千岁手中的淫冰剑指向张若水。
“怕……张某最是怕死,但为保护皇上就算死上千遍万遍又有何妨……”张若水一脸正气道。
“好……张神医……快快护驾,朕重重有赏……”崇祯本已几近绝望,此时突然冒出个神医张若水来就如快淹死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那怕胜算不大也有了些许希望。
“皇上请放心,今日张某就算死也不会让这些叛逆伤到皇上一根头发……”
张若水站到崇祯身前对九千岁笑道:“千岁爷莫非不再理会自己儿子的安危了?若想他没事就请放下剑投降吧!”
“哈哈哈……”九千岁仰天大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确实希望能有个儿子继承我的血脉但是我若死了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吗?就算你不杀他将来他也只会沦为你的奴隶,与其让他这么活下去还不让乘早死了干净……只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此送死,而且还能看破我的计划……你绝不会蠢到一个人来此的,让你的人都出来吧……”
此时门窗一开几人闪身跃入,却是齐氏夫妇以及觉悲觉苦和几名少林僧人还有陆天佑和段云鹏。
“哦……就凭这几个也想杀我……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九千岁轻蔑的看了来人几眼。
“若是那帮武林中人全都聚集于此的话你必有所觉自然不会来钻这个陷阱,所以,我也唯有兵行险招,任由他们去追杀你那个替身,你才会忍不住对皇上下手。”张若水好整似暇道。
云傲心中不禁一阵恼怒,为了天下苍生大局为重他只得暂时跟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合作,而且刚才听得崇祯和九千岁对话,李侯爷确是崇祯所害心中更是气愤,只觉崇祯九千岁俱是心狠手辣的枭雄,救崇祯真的值得吗?
但九千岁一心要用假崇祯来控制朝政到时已经开始实施的新政必要被废除,还有他们这些昔日跟他屡屡作对的人他又岂会放过?
两害择其一他唯有选择站在崇祯一边了。
“可惜你这一招太险也太自不量力了……若是凤舞天在此或可与我一战……
就凭他们?还有你……虽然你诡计多端连我也着了你的道但我还是感觉的出来论武功你不是我的对手……“九千岁淫冰剑一指一股气劲已经震摄全场,剑尖直指张若水显然是准备将他一举击杀。
张若水却是镇定自若的抬起头喝道:“还不动手……”
九千岁突感双臂双腿一紧,无数道透明的天蚕丝竟将他的双臂双腿牢牢得缠住,同时随着一声“轰”的巨响,背心一热五内翻腾,幸好他及时运起“日月宝鉴”护住心脉但已然受了内伤,回头看去竟是魔君以“天蚕魔功”射出天蚕丝捆绑住他,而崔应元手中竟握着一把正冒着白烟的手铳发抖……
田尔耕站在一旁不禁呆了,他实在不明白魔君和崔应元为何竟对九千岁下毒手。
九千岁后心的衣服已经焦烂露出了一个暗红色的伤口,他怒喝一声:“你们背叛我……”同时背心伤口处射出一枚钢珠带着血水直射向崔应元,崔应元吓的忙一闪身但仍旧被钢珠射穿肩头惨叫声中手铳也落了地。
“叛徒……”田尔耕此时方缓过神来挥刀直劈向魔君要助九千岁脱困,但云傲和心怡刀剑齐出将他拦下,田尔耕虽力猛刀沉但以一敌二未过十几招已经陷入劣势。
“杀了他……快杀了他……”崇祯挥舞匕首兴奋的大叫着,张若水却对一旁看傻了的曹化淳道:“曹公公……请快护着皇上离开……”
“哦……哦……那神医您多保重了……”曹化淳上前架起崇祯道:“皇上,老奴带您离开此地,刀剑无眼莫要伤着您的龙体……”
“张神医……朕会重重赏你……救驾的全都有功重重有赏,一定要杀了这叛逆……”被曹化淳架跑的崇祯依旧不忘回头大嚷。
此时九千岁面色已经是半蓝半红,将“日月宝鉴”的内力运遍全身治疗刚才突然受袭时的伤患同时用力挣动,但天蚕丝刀剑难伤又被魔君贯入强大的内力就算是九千岁想要弄断它们也是不易。
“为什么?万毒魔君叛我我还能理解……可你为何要叛我……”九千岁怒瞪着崔应元道。
“义父……应元只是一时错了念头……求义父饶命啊……”崔应元捂着伤口如同一条赖皮狗般惨叫着缩在墙角一边又朝张若水大喊:“大哥,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这老鬼中了你含化功散的药弹,他的功力难以凝聚你快杀他啊……”
“嗯……他是受伤了,老弟确是立下了大功,形势比人强,千岁爷现在其实是穷途末路人人都要来踩一脚,更何况是他?你还真以为他会跟田尔耕一样对你忠心不二吗?为了他的性命和前途他早就把你卖了,只是这等人我要来何用呢?
如你所言他就是条赖皮狗,而且我也不能肯定这化功散是否真的对千岁爷你起作用了……若千岁爷杀的了他就尽管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