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暮翎绾回过视线,她看着床架上的雕花,“你可别骗我。”
这一次白瑾卿没回答。
“你准备就这样定着我到几时?”
“四个时辰。”
“真有你的。”
房内陷入沉寂,一丝若有若无的气味充斥在屋子里。暮翎绾突然觉得有点困。
过了一会儿。
“我现在脑子很冷静,我答应你时机没到不会贸然去送人头,你帮我解开,我总不能在玉堂宫呆一个晚上吧?”
那道嗓音耐心到了极点:“未尝不可。”
暮翎绾有一种拳头都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钢碰钢适得其反,绵对绵白忙一场。
她强压住怒火:“你看着我,我不出去,你帮我解开,这样总可以了吧?”
白瑾卿笑了一下,下一秒一根银针已刺进了穴位。刺痛传来,暮翎绾瑟缩了一下。
白瑾卿动作僵了一下:“很疼?”
相同的话再次被问出来,暮翎绾有一种自作自受的感觉。
“是啊。”
“抱歉。”
暮翎绾觉得那块刺痛的地方被一根冰凉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她下意识往旁边一仰,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能动了,虽然还是提不起力气。
哪有人这样道歉的?!
白瑾卿伸出的手顿了一下:“早些休息。”
暮翎绾哪里敢阖眼?
“你睡哪?”
“这玉堂宫四处给安了白裴时的人,今夜我们怕是得挤一挤了。”
暮翎绾奇了,“那你还敢拉我过来?”
原先是白裴时的人,如今他回来了,就未必了。
白瑾卿笑的纠正道:“是你把我拉进来的,殿下忘了?”
暮翎绾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白瑾卿的肩膀,“你故意的?”
“伤口总不是假的。”
暮翎绾观察了一眼旁边空出来的位置。
所幸空间尚够。
她背过手把身后的枕头抽出来格在了中间,自己躺了下去。
她冷声:“那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