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堂宫偏殿。”
暮翎绾手一顿:“玉堂宫?”
“是。那里清净,利于人养病。”
暮翎绾收回了动作,她提醒道:“这步摇我还涂了点别的东西,大人若是一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我可不能保证……”
张淮序皱眉:“你下毒了?”
暮翎绾微笑道:“你说呢?”
“姑娘放心,张某不是多话的人。”
暮翎绾勾唇,“这样最好。”她已转身。
后面再次传来声音:“恕张某多嘴一句,偏殿如今被守卫围的密不透风,姑娘去了也是送死,何必白白搭上性命?”
暮翎绾袖间的拳头已捏紧。半晌,她手上一松,回过头朝张淮序莞尔:“多谢。”
张淮序见暮翎绾离去声音,他面色一变,快速朝另外一个方向赶去。
*
莫声一脚刚跨进屋子,紧接着快速一推房门,他低声道:“这几天他们都说贼首被抓了,不会是……”
夜色被他关在了房外。
凌宴宁靠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本画本子,头也没抬:“不会,听说抓的是个姑娘。殿下总不会为了隐藏身份变性了吧。”
“呸呸呸。”莫声当场就冲上来把凌宴宁嘴巴堵住了:“你也太放肆了。”
凌宴宁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话冒犯,一时间塞了一下。
岂料就这安静了一瞬间的功夫,身后传来脚步声。
二人心底一惊,快速站起了身,却见身后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白衣似雪,玉佩系在腰间,衬出几分温润的气质。
二人面色俱是一喜,刚忙行礼:“殿下。”
白瑾卿点了点头,已经在桌边坐下:“不必多礼,可还安好?”
“劳殿下挂心。白裴时中间来过一次,多亏了张大人帮忙,算是混过去了。”
白瑾卿却甚是体谅:“我这皇兄性格多疑,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辛苦你们了。”
“殿下哪里的话,咱们的命是殿下捡回来的,都是应该的。”
白瑾卿点了点头。
二人观白瑾卿面色,发现上面若有若无的透着几分苍白。
莫声问:“殿下……不舒服吗?”
“无事。”
凌宴宁听到这个答复,凝神半日,道:“殿下长途跋涉许是累了,床褥都是新的,属下先行告退,殿下早些休息。”
白瑾卿温声道:“好。”
二人前脚刚走,房门再度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