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一切照旧,我每天晚上伺候完沐姐,就去糟蹋周言,然后带着水渍渍的肉棒回来,沐姐会给我清理干净。
时间一长,周言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大家都没有最终把那层窗户纸捅破。
人力总是有限,两个女人开始在一定程度上默契的排班,免得涸泽而渔,掏空井水。
那段时间的我自然是意气风发,工作顺利,新婚在即,晚上有两个女人温柔以待,感觉活在尘世不过如此,人生圆满,只待母女双飞了。
倏忽之间,已经到了七月,离我们的婚礼只差一个月了,安语打来电话,表示她马上就要飞赴澳洲,开始她的留学生涯。
联系我的时候,安语告诉我,她一切手续都已办妥,就等着三天后的飞机便要远行。
说起来,安语还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和她姐交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
每次去她家,她都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哥哥,哥哥”地叫。
真是白驹过隙,世事无情。
转眼间,小屁孩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还是名校的高材生,就要出国深造,而我从“哥哥”变成“姐夫”,再变成“前姐夫”,已经老了。
今日,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来分外伤感。
最后,安语表示想见我一面,要我去望京的酒店找她,还要我给她带两毛钱。
这个自然是应该的。
算起来,这些年安语花了我们不少钱,我虽然肉疼,却从不觉得是不应该的。
如今,她要留学,我基本没帮什么忙,临走给点钱傍身也是一份心意,何况她要的不多。
我满口答应马上去见她。
先跟公司告了假,我下楼发动汽车,启程之前,先拿支付宝给安语转了两千块过去,还十分大度地加上附言:缺钱了就和姐夫说。
刚刚上环路没几分钟,就接到了安语的电话,问我转钱给她是什么意思?
我去,我立刻表示这不是您的指示吗?
安语就没好气地大声说:“我要的是两毛,两毛,一毛等于十分,两毛等于二十分的两毛。”末了,加了一句“要纸币”。
我就纳了闷了,要两毛钱有什么用?
安语就说,马上要出国了,想留个念想。
我更纳闷了,首先,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念想好留?
其次人家带的都是家乡的水,家乡的土,男友的头发,女友的内裤,带两毛钱纸币是几个意思?
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只好找银行给祖宗换纸币。
社会进步太快了,连着转了好几家银行都没有两毛钱的纸币,害我被柜台小姐瞪了好几个白眼,告诉我说早就不发行了。
直到第五家,终于换到了,但是是一毛钱一张的,还只有一张是崭新的,另一张有点皱。不管怎么样总算完成了任务。
今天的安语穿着牛仔短裤,露出白花花的长腿,直击我的心灵。
我默默咽了口唾沫,想着这腿要是长在别人身上,还能勾搭到手玩一玩,偏长在她身上,可惜了。
安语见到我就跟我要钱。
递给她的时候,我还怕品相不好,她不满意。
然而并没有,她接过去,就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相框,要我帮忙裱上去。
看来真的是要留着做纪念,这丫头的脑回路真是奇特,智商高的人都这样吗?
我们两个强迫症忙活了十几分钟,终于都满意了。
安语抱着相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在桌上把相框仔细的摆好,端详半天,这才对我说:“姐夫,知道我为啥要跟你要这两毛钱吗?”
那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仿佛在进行正式的谈判一样。
“你不是要留着纪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