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想要起身,相濉溪眼疾手快。
一股力量拽着她飞向沼泽的最中心的上空。
四肢被一道力量禁锢着分开,她挣扎了片刻,觉得无用,便随他去了。
宴宁:“这是什么东西?”
宴宁:“就是你所谓的傀儡吗?”
相濉溪绕着沼泽池转了转,道:“所谓傀儡,便是没有灵魂的工具,一个人,一具躯壳若是没有了灵魂,总要用一样东西来填满它。”
他停住,凌厉的眼眸看向宴宁。
低下的沼泽池沸腾的越发厉害,像是在欢呼,又像是在咆哮。
宴宁低头看着。
沼泽池里爬出了一条一条细小的黑色触手。
触手像水蛭,像蚯蚓…
沿着沼泽池旁围着的石头往上爬,片刻,已经爬出了几丈远…
天幽恶心的连忙后退,退到了墙壁处。
她同宴宁一样的心情,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看向相濉溪。
相濉溪静静的站在那鬼东西的中间。
那黑色一条一条的东西扭在一起,围着相濉溪往上游…
他站在其中,仿佛是主。
相濉溪抬手,那黑东西朝着他手中而去。
他带笑的看着那东西道:“这东西,是我制造出来的东西,刚好你是第一个被寄生的主…”
“他一条进去你的身体,会慢慢的吞噬你的灵魂,你不会死,会永远活在它的主体之中,我为它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蛭主。”
“听说你曾是纯阴玉灵体,这样的灵魂,是蛭主最需要的东西。”
宴宁沉默的看着相濉溪。
片刻,她笑了:“你真有意思,搞出来的东西,从来都是如出一辙啊,你就想用这些东西,踏破三界,独上九天?”
“一个一个的傀儡,假人,臣服于你,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之后呢?”
“一个人,至高无上,孤独终老。”
她当然知道,争斗难免会有血腥,高位就是踩着鲜血上去的。
她自己也这样做过。
但是相濉溪呢?
她们似乎相同,但是又太过不同。
“那又如何!”相濉溪展臂,决绝道:“功成之日,自有分说,高位从来都是孤独,至尊从来都是无情,且本座并非是杀了所有人。”
“本座说了,臣服本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臣服,就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