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样的亲吻啊,从脖颈,到乳房,再从小腹,到下体!
那样温柔,那样体贴!
袁芳呻吟着,兴奋起来。
这种兴奋是全新的,是吴彬和杰克都不曾带给她的。
袁芳情不自禁地抱住男人宽厚的肩膀,配合着他,顺从地分开了双腿。
起风了,轻轻柔柔地,吹拂在身上,像妈妈的手。
黄昏已经褪去,黑夜悄然降临。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
程教练手捧一束玫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昨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冲动,一时糊涂啊!小芳,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袁芳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床沿,泪水汪汪,梨花带雨:“你们凭什么都来欺负我?”
“我不是欺负你,我是要娶你!”程教练往前爬了一步:“小芳,别哭了,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袁芳一愣,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仔细一想,原来是自己当初对吴彬说过的。
想到自己的命那么苦,前夫那么绝情,袁芳泪如雨下,哭得更凶了。
程教练低着头,跪在地上,无可奈何也无所适从。
终于,袁芳哭累了,她收住泪水,抬起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程教练如受大赦,爬起来抱着鲜花便溜。
才溜到门口,袁芳的命令追了上来:“我让你走,没让花走,把花留下!”
半个太阳已经落下西山,灿烂的余辉染红了整个天空,成群的宿鸟低飞着急急地回家。
爱情和婚姻,只有两种结局,好的和坏的,却可能有无数种开始。
如何开始,哪怕再荒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结局。
徐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正在给雅琴汇报。
“太难了!太难了!王彼得抢单子,拿提成,不知道给人家让了多少利!现在都往死里压价!”
“你做了几单?”
“做了两单,跑了三单。太难了!不知道王彼得是怎么做的,还有两个家伙,一上来就跟我动手动脚。”
“啊?你吃亏了没有?”
“没有,我周旋过去了。噢,还有件事,我在广州见到原来会计部的沉芸了,可她好像不愿意和我讲话,一转眼就溜了。看样子,混得不太好。”
“好了,小倩,你先下班回去吧,明后天你跟销售们了解一下,王彼得大概都给人家什么价?多少好处?汇总一下,咱们心里好有个底。”
“行,那我走了啊,还约了人。”
袁芳走出写字楼的大门,程教练正靠着大切诺基等在那儿。
他看见袁芳,赶紧迎上去,指着一个正走出来的男人:“小芳,他今天欺负你没有?”又指着另一个男人:“小芳,他今天招惹你没有?”那两个人停下脚步,很诧异。
袁芳也奇怪地问:“没有啊,我根本不认识他们。”程教练做松口气状:“那就好,谁惹了你,我揍他!”袁芳急忙挽住男朋友:“快走快走,别给我出洋相!”两人上了车,刚刚发动起来,只见徐倩从楼里冲了出来,还大喊大叫着:“程鞑子,程鞑子,等等我!”程教练赶紧踩住刹车:“徐蛮子,你奔丧啊?”徐倩爬上车,气喘嘘嘘:“捎我一段,捎我一段,到鹏程的公司,约好了的,顺路。”“什么顺路?一个在西三旗,一个在管庄,南辕北辙啊!”程教练一面把车拐上路,一面说到:“每公里两块八!”“就你这破车,顶多一块二!”徐倩嘴上从不吃亏:“到了那儿,你们等我一会儿,一刻钟,我请大家吃晚饭,鹏程掏钱,然后再把我送回家。”
办公室里,徐倩和鹏程面对面地坐着。
徐倩笑嘻嘻地开了口:“哎,我爸妈他们小区要绿化改造,说是迎奥运,我认识里面的人。老男人,我要是给你说成了,你给多少回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