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怀疑,所有输向她的热能,以她的身体为导体,全数被那枚绿色戒指吸走了,所以她才会像冰块一样冷。
他们企图将那枚戒指脱去,但是它却紧紧地连在了她的手上,除非把手指砍掉,否则是无法脱掉了。
他们曾经想过打碎那枚戒指,可是它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坚硬无比,即使最坚硬的金刚石,也无法在上面留下一条微小的划痕。
他们只好过一天算一天了,就像当初一样,白天,到处在山里的石头中寻找晶石来吸食――;晚上愁眉苦脸的聚在一起,连医神子阳,对她的情况也无计可施。
只盼他们不计成本地输送热能,多少能让她的身体受些益处。
不出几天,九王个个都脸色发黑,憔悴得像鬼一样。
彼此看了,都摇头苦笑,却也没心思整理一下自己的外貌。
一天,轮到八王子暗留守山洞,照看她。
洞内垒着一个大大灶台,灶台上面供着一个半人一般高的大大的瓦罐――这灶台瓦罐是他们自制的;灶台下面堆满了柴火――大山里到处有死去的树木,堆积腐烂,多少年没有人来捡过;瓦罐里面,放着一块巨大的晶莹通透的冰。
子暗用热能点燃柴火,他要煮一缸热水。
开始,他们根本没想到用火,但是,一天24小时输送热能,铁打的都受不了;而且,晶石的消耗也很快,健壮的身体中再沛的热能,也填不饱那枚戒指的无底洞,所以,他们只好借助大自然的力量了。
他们还期待能够好运气地找到煤,那么才能摆脱目前的绝境,才有余力养伤。
子暗看着火,不多久,冰块融化成水,水烧滚了,水蒸气弥漫了整个山洞。
子暗走到洞穴内一块平整光滑的岩石边,抱起沉睡着的小人儿,帮她脱掉衣服,然后纵身一跃到灶台上,将她轻柔地放进承满了滚烫的开水的瓦罐里。
里头放置有一块不大不小的铁树木头,让她坐在上面,背靠在瓦罐的肚子,脖子露出外面,不会让水呛着她。
只有全身在开水里的时候,她的身体才会渐渐变得柔软而有温度。
子暗在一旁守着她,保持柴火不断,一边看着她冰白的两颊上渐渐晕开粉红。
他突然做了一件出人意表的事情。
他脱下衣服,露出一身肌肉,将衣服远远地扔到床上,轻捷地跃进了瓦罐里,抱住了一动不动的她。
顿时,他的皮肤变得通红,紧皱的眉头,仿佛要滴出血来。
就在他的肉体快被被烫熟的之前,他借助痛苦的热能,强行冲开了与他相克的子阳在他身上下的封印,将异能运行全身。
顿时,痛苦离去,他放松了自己的肌肉,抱着她在木头上坐了下来,怡然自得地享受热水浴。
想不到就刚才那鲁莽的一下,他的修为又突破了一层。
如果被其他王知道他不用任何手法,单靠一身热能,蛮横地冲开封印的话,铁定不准他胡来――万一失败的话,他会当场被开水烫死。
瓦缸里溅出了大量水花,把灶火浇灭了大半。
他在指尖凝聚暗元素,如臂使指地凌空抽出湿的木材,又加入旁边堆放的干燥的木材,使火堆重新旺起来。
怀抱着心爱的她,他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渴望已久的一刻。
……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她了?
自从她沉睡以来,她身体丧失了温度,一天比一天冰冷,比外面河里面结的冰还要冷。
只要一碰她,身体就会被她吸收热能――严格的说,是被那枚戒指吸收,到身体的热能被吸完之后,就必须立刻放手,否则,就会被她冻结成冰雕。
因此,尽管每个王都想抱得久一点,但是只能视各自的热能储蓄有多少了。
如果他们没有互相封印,异能转化为热能的话,连碰她都不可能。
不是没想过解开封印,在滚烫的热水里,抱她。
但,只有他,对小妖精的渴望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私自违反他们之间的预定……
奇怪,人体比金属还要冷硬。
他凝视着她粉红色的脸蛋,吻上她娇嫩的唇。
大手抚上她凝脂般的雪乳。
无可比拟的触感,令他勾起了嘴角,就是这种亲近的感觉,就是这种她活在自己怀内的感觉!
硕大的男剑,硬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