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要住那些天啊?住一夜不行吗?”
三尖子眼巴巴地望着娘,心里翻腾着金凤儿在村长家过夜的屈辱情形。
朱寡~妇唉声叹气地说:“这个也不是咱们说了算,是有规矩的,只要不超过七天都是允许的,那天村长特别和我说了,依他的意思还要留金凤儿住七天呢,我没有答应,最后协商好了是五天……孩子你就不要想那些了,别人家也是这样忍过来的,五天的光景一晃就过去了,等你媳妇回来这个月还有很多时光呢!”
“那……我要随金凤儿一起去!住在那里,在五天后一起回来!”
三尖子还是不甘心地说。
“那不行,回门是要媳妇一个人去的!你送她去是必然的,但你送到那里就要回来的。”
朱寡妇眼神游移,心里弥漫着几许无奈。
“可是……按规矩,回门不是姑爷也一同去吗?”
“那是那些娶来的媳妇真正会自己的娘家才那样。像买来媳妇这些人家,都是不允许男人一起去的,这是村长定的规矩!”
三尖子低头不语,胸脯子里剧烈地起伏着。
之后又忍不住擡眼看金凤儿,那眼神流露着无限的哀婉和怜爱。
金凤儿拉住他的手,安慰说:“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等着我!”
三尖子就握着金凤的手不松开,就像一松手她就消失了一样。
一边握着一边回味着这几夜魂飞九霄的快乐。
朱寡~妇先是扭过脸去,羞涩看小两口的亲热劲儿,但见三尖子没完没了地拉住,看着,就对三尖子说:“你先回上房吃饭去,我和你媳妇有几句话要说。”
三尖子不情愿地松开了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新房。
朱寡~妇看着三尖子离开了,就凑到金凤儿跟前,从衣袋里掏出一小包药来,神秘地说:“你把这个带上,别让那个老色~鬼看见!”
金凤儿好奇地看着那包药,问:“这是啥药啊?带它干嘛?”
朱寡~妇低声说:“这是避~孕药,你用得着啊,每天晚上在和那个老畜~生睡觉前,你都要服两粒。但千万不要让他看见。那个老家伙啥花花肠子都有,万一他揣着心思让怀孩子就麻烦了。”
金凤儿一脸羞红,说:“以前有过这样的……事情吗?别人家的媳妇?““当然有了。前年刘大栓的买来的媳妇就让那个老畜~生给怀种了,你说恶心人不?”
“那咋办了?”
金凤儿关切地问。
“后来偷偷打掉了,还不能说打掉的,说流产了!”
金凤儿心里一激灵,难免想起路上自己被禽~兽们糟蹋流产的惨痛,尽管那是魏老大的孽~种,没什么可惜的,但女性本能的情怀还是让她心里隐隐作痛。
而且还有一个担忧:据说流了产的女人,很快还会怀上的。
如果自己真的怀上了怎么办?
不管是谁的,都不可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