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把头严严地埋在被子里,心里刀割一般难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那边已经没有了声息,才慢慢把头探出来。
案台上只剩下一根红蜡烛闪着金色的火苗,而且这根蜡烛也就要燃尽。
但屋里的一切还是清晰可见的。
他侧过身去,向金凤儿那边望去。
紧挨着自己睡的大笨已经乏累得打起了鼾声,大笨那边就是二瘸子的被窝,二瘸子似乎也已经睡着了,二瘸子那边就是金凤儿了。
金凤儿似乎还没有睡。
由于隔着大笨和二瘸子,他看不清金凤儿躺在被窝里的全部姿态,但他看见金凤儿的两只雪白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交叉搭在胸前。
他忍耐不住欠起身来,向金凤儿那里望去,这回算是看见金凤儿的全部了,她仰面躺在被窝里,眼睛呆呆地望着棚顶,似乎在想着啥心事。
就在这时,金凤儿侧过脸来,正好与他的目光相遇了。
金凤儿急忙翻转身体,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那眼神里充满着喜悦和柔情。
金凤儿扫视了一眼旁边已经睡得像死猪一般的两个男人,调皮地伸出手来向三尖子招手,意思是让他过来。
三尖子顿时躁动起来,他想象着钻到金凤儿被窝儿里去,亲近着她美妙的身躯,该是有多么神往的事情啊。
他真想起身过去。
但他还是忍住了,一想到刚才大笨和二瘸子在金凤儿身体上蹂~躏的情形,他就忍不住作呕。
他暗暗命令自己,今晚就算憋死,也不会这样过去的。
他要等,等这三个夜晚过去,自己就可以单独和金凤儿睡一个月了,到那个时候他可以尽情地亲近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
三尖子向金凤儿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过去。
同时他向金凤儿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自己明白是告诉她三天后,但不知道金凤儿是不是明白。
但金凤儿真的抿嘴笑了。
第二天早晨,朱寡~妇提着钥匙来到新房,把房门打开,来检查昨夜洞房里的情况。
那时金凤儿已经起炕了,正站在梳妆镜前梳头。
朱寡妇仔细观察着金凤儿站立或者走路的形态,看是不是有啥变化。
她是过来的女人,懂得姑娘一夜变媳妇后,身体和情态的变化。
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没看出啥来,金凤儿的双腿还那样笔直地站着,走路的姿态也没见异样。
她心里嘀咕:三个男人忙活她一夜,她的胯竟然还那么紧?
莫非是?
她急忙来到炕边儿金凤儿的被子前,掀开被子,仔细检查褥子上的痕迹,见上面有斑痕累累的迹象,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但还有一件令她不解的事情:他排的顺序是三尖子挨着金凤儿睡的,可为啥三尖子挪到炕梢去睡了?
她开始来到正在穿衣服的三尖子身边,低声问:“你在昨晚是不是先上的?”
三尖子撒谎说:“是我先上的!”
“那你在咋来炕梢睡了?我不是安排你挨着媳妇吗?
“我是……上完了,不想看着他们两个那样,就主动来炕梢睡了!”
一般情况下,三尖子不撒谎。
朱寡~妇放心了。
她开始招呼新人们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