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有朝一日见到家人,才能报仇雪恨。
这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受不了的罪,她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想到家乡的一切,想到亲人望眼欲穿的目光,想着魏家那些可恶的女人们,她的心里就希望和仇恨交织着,激起了生存下去的愿望……
今晚会发生什么?
金凤儿心里在蹊跷着这样的问题。
从郝家两个男人的话里话外,还有刚才马菜花的欲言又止,从那个郝村长看自己的贪婪的眼神,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今晚自己也要遭受畜生的侵袭。
难道就是那个郝村长吗?
一定是那个老色~鬼。
可是,朱寡~妇家明明是给三个儿子买了媳妇,为啥还要送到郝村长家里来呢?
这简直是个谜团。
想不清,她索性不去想了,眼睛一闭让大脑一片空白,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尸体一般一动不动。
天逐渐黑下来,可屋子里连电灯都没有。
据说,这个山沟里还是靠煤油灯照明的,这简直是原始的乡村生活。
她擡头望了望,也不见哪里有煤油灯和蜡烛的存在呀。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之后就是开锁开门的声音。
金凤儿紧张地坐起来,抱着双膝不错眼珠地望着里屋门。
门吱地一声被拉开了。
郝村长健壮的身躯出现在门口,那两只眼睛像电灯泡一般闪着吓人的亮光。
郝村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朦胧中,那个女人好像刚刚给她送饭的村长的二儿媳妇马菜花。
那个女人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她用火柴点燃了煤油灯,放进西墙的一个灯窝里。
尽管冒着黑烟的煤油灯,闪出的光亮是那样的黯淡,但屋子里的一切也清晰可见。
那个女人果然是马菜花。
金凤儿顿觉纳闷:煤油灯为啥不放在屋子里呢?
还要黑天后从外面拿进来?看来这个屋子里是不经常住人的吧。
其实金凤儿的分析是不正确的,不把煤油灯长期放在灯窝里,就是为了防备新买来的女人喝灯油或者用灯上的玻璃自杀。
在这样特殊的屋子里,连一个柴草棍那般硬物也是不允许残留的。
看来这里的人对新来的媳妇的关闭措施还是无懈可击的,你想逃跑或者自杀都是不可能的。
马菜花看来一会炕上神色紧张的金凤儿,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就像转身离去,郝村长却叫住了她,说:“你上炕把被褥铺好再走!”
看来村长还真有权威。
马菜花乖乖地就上了炕。
金凤儿本能地向炕梢挪了一下身体,把她要铺被的炕头闪出来。
马菜花手脚利落地就把被褥铺好了,连两个枕头都规规整整地摆在炕上了。
金凤儿见褥子上摆两个枕头,心里一沉:难到真的是这个老色~狼和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