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房”是郝村长自己给这个特殊意义的房子起的名字,贴点金的意思就是所有买来新媳妇出嫁前住在“娘家”的闺房。
但村里人背地里把这个名字意味深长地简约话了,戏称“新房”或许这样的名字才符合实际意义:村里所有买来的媳妇在形式上入洞房之前,首先要入村长的“新房”所谓的新人房就是村长家正房后面的三间仓房,自从村长家开始寄存新媳妇,这里就收拾一新,变成了特殊意义的新房。
金凤儿被郝大山和郝二山像押犯人一般带到了后院的“新房”走去。
当路过东厢房的窗户前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有一种奇怪的细细索索的动静,她好奇心上来了,就凑过去看。
声音就是从东厢房北头的那个个很破落的窗户边传过来的,金凤儿还以为是那里面圈着什么牲畜呢,但又不像牲畜的声音,她忍不住想看个究竟。
那时郝大山和郝二山好像正有些痴迷地欣赏着她,眼神里充满着贪婪的欲~望。
所以放松了对她的看管,任凭她脚步走向哪里。
金凤儿蹑手蹑脚地溜到那发出声音的窗前,扑到窗户上,定睛一看,窗户灰蒙蒙的,里面好像还有细细的铁栅栏,就在她扒窗户的时候,里面的悉悉索索动静立马停止了,她当时还在傻乎乎的想,这牲畜还很狡猾呢。
于是把脸更贴近窗户。
因为外面亮,窗户里面暗,看得她很辛苦,还把手伸起来做遮挡,罩在额头上贴着玻璃看。
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猛的扑过来,吓得她往后一跳。
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女人,眼睛里是呆滞而惊恐的光。
说不准这个女人有多大年纪,只知道是个女人。
那个女人嘴里叫喊着什么,金凤儿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
这时郝大山走过来,对着那个疯傻女人用本地方言怒吼了两声,窗户里的声音听不到了。
郝大山回头看着一脸惊愕的金凤儿,毫不隐瞒地说:“你看啥?那是我媳妇!”
“你媳妇?”
金凤儿更加惊讶,“你媳妇为啥关在这里?”
这个地方野蛮的蹊跷事儿也太多了。
“这有啥奇怪的?她疯了,傻了,当然要关起来,不然会闹事儿的!”
郝大山说。
见金凤儿还一脸困惑不解,郝二山急忙在一边解释说:“这确实是我大哥的媳妇,几年前也是像你一样被买来的,本来是个聪明的俊媳妇,就因为路上麻醉药给吃多了,所以就变傻了!但还是我大哥的媳妇,每天夜里也搂着睡!”
金凤儿好奇地打量着郝大山。
郝大山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会和这样一个疯女人睡觉呢?
“你别看她疯傻,身体可迷人呢,所以我舍不得抛弃她。”
郝大山嘿嘿地笑着,不知道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过瘾,还是故意用这话猥~亵金凤儿。
金凤儿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但她后怕出一身冷汗,庆幸自己没有像那个女人那样被路上吃药吃多了变成这样的疯傻人。
金凤儿被两个男人带到了后院的新人房前。
这是一栋中间开门,两边各一间的三间房屋,很严实的木头门上还上着一把大铁锁。
郝大山从口袋里掏出一窜钥匙,点出其中的一把,插~进锁孔里,拧了一下那把锁就卡地一声开了。
郝大山把锁拿下来,吱地一声拉开了房门,先把金凤儿推进去。
这是和住人的房间一样格局的房屋,进门后就是灶台,看样子有时还生火的痕迹,柴禾堆还堆着很多柴草。
灶台上有一口锅,被木质锅盖盖着,上面有薄薄的一层灰尘。
右边的房屋看样子是没有住人的迹象,里面堆放着杂物,左边的那间房才是真正的“新人”房,里面的房门也上着一把锁。